入夜,张任临时大营,所有的将士全副武装,随时准备迎击来犯的敌军。
张任也是端坐营帐中心,全身铠甲未曾脱掉。
“将军,泠苞将军差人来报,雒江之水已经截断,随时等候将军吩咐!”一名探马前来禀报。
“嗯,很好,泠苞将军做得好。只要再抵挡住刘琮大军一个时辰,今天晚上他们必定在此扎营。到时候妙计可成。”张任听闻泠苞已经截断雒江,只要刘琮今晚在此扎营,到时候自己悄悄撤退到北面高坡处再让泠苞掘开河道……
张任随即下令全营将士打起jing神,无论如何要抵挡住这天黑前的敌军进攻。而很快又有探马来报,魏延已经率队回去,刘琮大军准备在张任大营南面扎营。张任听完不由得嘴角上翘,胜利可待!
“来人,传令泠苞将军随时准备。大军一个时辰后开始悄悄的按原计划向西北山坡撤退,不得惊动敌军!”张任一切安排完毕,便闭目养神,今夜注定无眠,他要抽空休息下,恢复下体力。
魏延此刻正在安排将士们安营扎寨,虽然他心有不甘,但刘琮的提醒和庞统的分析都有道理。这个张任是蜀中名将,雒城四面有险,张任怎么可能这么早率军与刘琮决战?就算是决战也绝不可能只带一万人。所以尽管他不甘心,还是老老实实的安营扎寨。
要是在荆州,又或者没有前天的教训,就张任一万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魏延眼皮子底下扎营,魏延早就率军趁夜袭击了,不管能不能成,总不能让其安生。
而刘琮这边也是纳闷不已,尤其是庞统,来回在刘琮身旁晃悠,作为随军军师,他虽然替刘琮出了攻成都上、中、下三策,刘琮现在采取了中策,但他没有有效的阻止魏延中伏,现在又看不透张任的计谋,所以自感压力山大。
“主公,统恳请主公派几名亲卫,随统四处侦查下,也好发现者张任到底想做什么?”虽是有张松的益州地形图,但地图上此处并没有明显的标志,刘琮也是感到茫然,但夜sè已浓,刘琮可不敢让庞统冒险。刘凤坡的传说让刘琮忌讳太深,虽然大军已经绕开了落凤坡,但益州未定,庞统就不安全……
“士元,暂且歇息吧,晚上法孝直便会前来,他是本地人,到时候问问他看。”法正是本地人,对张任的秉xing和脾气也更加了解,所以刘琮在魏延被伏击的当天就让人前去通知法正火速赶来大营。
“可是……主公,这张任今ri前来非同寻常,一定有诈!”
“我也觉得是,不过只要我们小心提防,将士齐心,料想他张任也不能奈何我军。”刘琮还是决定采取白天的方式,军中诸将各负责一处,也不怕张任趁夜袭营。
两人正商量着,探马来报:“主公,法先生到了!”
“好,好,士元,法孝直到了,他肯定有办法!”
“嗯。”庞统嘴里嘟囔了下,显然有点不情愿,如果法正真能看破张任的计谋,庞统自然会有点尴尬。
“主公,怎么在此处扎营?”法正一路走来看到魏延、于禁正带着士兵安营扎寨,连忙加快步伐来寻刘琮。
“怎么啦?此处扎营可有什么问题?”刘琮见法正一来就如此说,再看看庞统,便是觉得当初两人决定没有冒进是对的。
“主公,此处离雒江不过一里之遥,主公为何不催促部下渡河之后再选地安营?”
“哦,是这样的……”刘琮便是耐着xing子向法正解释了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主公,我军必须速速撤退!此地不可久留!”
“孝直,士元与我也一直怀疑张任有诈,这才没有追击,不过张任也在此处扎营,而且四周探马都搜查过了,没有埋伏啊?”刘琮见法正如此坚定,便知道肯定有事,不过这四万大军,眼看天已经黑了,要重新立营,谈和容易?
“主公,此乃张任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