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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陈铖在书房里被苏玚鄙视,近来这些天都在躲着苏玚。白柔到将军府去自然是次次扑空,由于扑的太多,苏玚都可怜起了这个“痴情”的女子。
等到白柔在将军府里再次碰到苏玚的时候,苏玚勾勾手指让白柔走近一点。
“公子,您吩咐!“白柔的态度变得真的很低。但是,眼里的不甘怎么也瞒不过苏玚。
苏玚不想同她计较,挥挥手让春花出去,这才对白柔说,“白柔,本公子有个办法可以让陈铖娶你。”
“白柔不敢想让将军娶!”白柔满脸惶恐的说,“只要能待在将军身边就可以了。”等她生下儿子,这位公子就可以滚了。
还同他端架子,苏玚嗤之以鼻,“那这办法本公子就不说了。”弹弹衣摆就准备起身。
“公子,请您指点!”久不见到陈铖,白柔的心里也很急,就怕夜长梦多。“如果能让将军记得臣女,白柔来世愿意结草衔环。”
苏玚看到白柔那张谄媚的脸,真倒胃口。“其实方法很简单,你到春香楼弄一点让人□□的药,保证陈铖束手就擒。”
“什么?”白柔起先没有想起来,等想到了,满脸羞得通红,毕竟是良家女子。不忿的看着苏玚,“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苏玚看着瞬间跑的没影的主仆三人,心里好笑。心底暗乐的人绝对想不到,最后受用的会是他自己。
却说正在接待陈家族众的陈铖如果知道苏玚在设计他,一定会把不安分的人就地□□。
可惜,大将军现在不得闲。看着只来了一半的叔伯兄弟,陈铖不得不承认,苏玚真的很懂人心。便对陈氏一族的族长说,“叔父,你们就安心的住下吧,南方已经乱了,我也没打算到都城救驾,不用多久就该有人讨伐我了。”
“怎么?大将军也想?”大逆不道的话,陈氏族长没有说。
“不反。咱们自己人怎么乱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外族趁虚而入。”他要守好边关。
“大将军,有时不是人找事,而是事找人。”难怪这边的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一点也没有中原的慌乱。
“我知道,所以,把你们接来了。”陈铖说着看向族长,“你同我一起去拜见公子吧。”
“公子他……”族长不知道陈铖是个什么意思。
“他很好。”接着,陈铖就把苏玚怎么装傻扮痴保全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看到他不敢置信的样子,陈铖很是为自己的夫人自豪。“公子对国主很失望,他是个通透的人。”
陈家族长久居都城,根本就想象不出,原来的傻子变聪明会是什么样。
等见到坐在主位上的倜傥少年,再看到苏玚眼里的流光,陈氏族长弯下了腰,“草民见过公子。”
“族长多礼了。”苏玚说着把人扶起来,“据说,你父亲是先王时期的禁卫军统领。”
“是先王厚爱。”族长说起这话很是感慨,“见到公子草民仿佛见到了先王。”
“噢,你见过我爷爷?”苏玚扶着族长坐下。其实族长的真实年龄还没五十,确实是很老。
族长见陈铖也很好奇,便说,“草民像公子这般大的时候有幸见过几次。”
“族长,这里没有什么公子。”苏玚回到主位上,坐下便问,“先王是个什么样的国君呢?”
“草民听父亲说过,先王勤政爱民,每晚都工作到深夜,除了新年的那几天,从来没有休息过。”
难怪会把儿子养废了。苏玚的心里暗自嘀咕,面上不显,“你老一路奔波该累了,让丫鬟送你回去吧?”
“谢谢公子关心,草民告退!”族长一拜之后才退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自称“我”,规矩的让苏玚很诧异。
“陈铖,你家这族长可以,是个拎得清的。”
“阿玚,是咱们家。”陈铖对于苏玚时刻想同他撇清的事很无奈,“我刚刚接到线报,东边也出现了暴动,咱们真的按兵不动吗?”
“不动,现如今,你动别人会认为你有二心。”不是他心狠,是他的便宜君父负了天下的百姓,不是陈铖能力挽狂澜的。
“那就听你的。”看到外面的落叶,陈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一转眼到了秋天,再过几天咱们成亲就半年了。阿玚,中秋节也要到了。”
“是呀。”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刚刚发现弟弟有谋逆之心。短短一年,他不但经历了死,更是嫁了人,明年的今天,他又会在哪里呢。
正当苏玚胡思乱想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看到两人默默不语,低声说,“大少爷,门外有人找公子,自称公子的外祖。”
“你再说一遍!?”苏玚使劲的揉了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