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消息,从侧面印证了这个消息,那就是我老爹杨当国走了,离家出走了!
这个消息,让很多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谁不知道杨当国对赵青瓷是真感情?谁又不知道那杨家的当国是个好面子的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这是羞愤而走吧?不然他自己媳妇儿生的孩子是管他叫哥哥呢,还是叫老爹呢?还有就是他老爹还活着,那杨开泰也是打了半辈子光棍了,这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儿,万一还纠缠着那个赵青瓷给他生一大堆弟弟呢?
就这样,杨开泰扒灰儿媳生子,儿子杨当国羞愤之下离家出走的消息在这边彻底的流通,演化出了个无数个版本,农村人忙,却也闲,茶余饭后端着饭碗坐在树下说起这件事,说的是一个眉飞色舞。
面对这些消息,这些羞辱,我爷爷没有回应过,赵青瓷也是。
就这样,一直到那个孩子满月,我爷爷依旧是备下的酒席,来答谢这段时间帮忙照顾赵青瓷的大婶大嫂们,他没想到的是,村子里的陈姓人来了不少,并且推举了一个人出来,这个人就是在陈家“十年前”最为德高望重的老人陈留意,这个陈留意是何许人也?农村人都讲究个辈分,这个陈留意的辈分极高,陈一果要管陈半斗叫二大爷,那陈半斗的辈分就够高了,但是就是陈半斗也要管陈留意叫一声三爷,这辈分是真够高的了。
村里人说陈留意最为德高望重,其实有点戏谑的成分,因为这个陈留意有点一根筋,又喜欢倚老卖老,人虽然不是特别的坏,但是只要是陈家他看不过去的事儿,哪怕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他都要去仗着长辈的身份管一管,这人无儿无女加上脾气怪异本身在村子里几乎是没人理的孤寡老头,但是后来大家发现这样的一个人其实是可以利用的,怎么个利用法?那就是大家只要一撺掇,他就会去找陈半斗的老爹生气,说他不把人当人看,说他收租太重。
陈半斗的老爹,外号其实也是陈半斗,为了方便,咱们暂且称为陈一斗,这个陈一斗是个老地主,穷人们没人敢去找他麻烦,这陈留意就敢,要换成别人的话陈一斗就放狗咬人了,但是这陈留意他还真没办法,因为陈家四门人,这个陈留意刚好跟陈一斗是一门,按照辈分就是陈一斗也要管陈留意叫一声三叔,侄子打三叔?那不合礼教,所以每次这陈留意一闹,陈一斗还真的会收敛一点,所以这陈留意慢慢的就成了“德高望重”的人。
这一次,就有好事的人认为杨家那个可以倒扒垂柳的杨当国走了,就剩下一个女人跟一个老头杨开泰,虽然杨开泰对大家有恩,但是杨开泰斗前朝女尸为的是那些民兵,可不是为了大家伙,再说了真有那点香火情也经不住赵青瓷的诱惑大,虽然说她嫁过人了,但是人依旧水灵啊,但是这人总归是要点脸,不好意思亲自来为难我们家,于是就找到了陈留意,陈留意现在是眼睛不好使,耳朵也差不多聋了,但是他不糊涂,听人一说村子里竟然有公公扒灰儿媳妇儿还生下孩子的,他这样的老古董当场就不干了,一拍桌子,带着人就来到了杨家的院子里。
杨家的院子是以前生产队的牛棚,大旱的时候村民们感激恩德在这里盖了房子供我爷爷跟我老爹俩人居住,以前的牛棚那就证明了院子有多大,但是今天,里面站满了人,陈留意本来没带这么多人来,但是村民们一看那陈留意气势汹汹的来兴师问罪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马上就有人跟着来了。所以到我家的时候,几乎大半夜村子的人都来了,围的那叫一个里三层外三层。
我爷爷看到这样的情况,直接让赵青瓷抱着孩子回了屋,他站出来道:“乡亲们都来喝我孙子的满月酒?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一下,这桌子跟饭菜都不够。”
我爷爷也是故意这么一说,看着村民们都两手空空一脸的幸灾乐祸,这是来庆贺的样子吗?
“你虽然姓杨,不是我陈家的人,但是你既然住在了三里屯,就代表了陈家的脸面,所以这事儿我不得不管,你儿子杨当国是被陈一果他们几个民兵给打废了,这整个陈家都知道,现在你儿媳妇儿竟然生一个五官像你的孩子,你还真有脸睁眼说瞎话这是你孙子?杨开泰,之前我也听说过你,感觉你是个挺不错的人,可是为什么你就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陈留意上来就是一通话。
这一通话,说的爷爷的脸一阵发白,他看着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这些年来对他们爷俩十分敬重的村民。
“我也不为难你,如果按照陈家的老规矩,你要被杖责一百,那个女娃要被浸猪笼沉水,那个孩子也要丢火焚烧,但是我也听年轻人说了,如今的世道变了,不能用私刑,你离开三里屯别丢了陈家的人,那个孩子丢在后山自生自灭吧。”陈留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