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家主的遴选被/迫中止了,北堂老/爷/子最看好的老三离奇死亡,再加上死掉的老大,现在只剩下老/二和老四了,当然还有一个被北堂老/爷/子认定为凶手的北堂第五。
张九非常不明白,既然已经证明北堂玄厉是因为诅咒死的,而且遴选的武场有很多监/视器,能看到比试的细节,北堂第五根本没有出格的举动,完全没有任何杀/人的嫌疑,但是北堂老/爷/子就是认定了北堂第五杀/人,态度离奇的坚决。
张九和端木晋旸回到了客房,张九一直不停的走来走去,把白衣少年的事情和端木晋旸说了一遍,似乎闲不住一直像陀螺一样的转。
端木晋旸说:“你觉得那个人是无辜的,所以想去救他?”
张九说:“即使他们真的杀了那个赝品,也不是真正的长岂仙人,或许长岂仙人就是想要用这个赝品来扰乱咱们的视听,杀了他就正中下怀了。”
端木晋旸说:“但是这里是北堂家,那个人被/关在北堂家的牢/房里,经过上次的事/件,这回牢/房的看/守应该更严密了吧。”
张九挑了挑眉,说:“哦?天魔还怕这个?”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搂住张九,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为狱主大人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怕。”
张九顿时感觉耳朵一麻,麻嗖嗖的感觉直冲大脑,除了冲到大脑,其实还隐约的,微妙的冲到了一点儿其他的方向去,端木晋旸说话简直苏了吧唧的!
端木晋旸说:“不过我倒是有个担心,那就是即使咱们救下了那个赝品,现在北堂家的大门全都封闭了,没有理由咱们也出不去,这样赝品还要留在客房里,北堂家的人早晚会发现。”
张九眼睛转了一下,脸上挂了一点坏笑,摸/着下巴看着端木晋旸,说:“嗯……这件事情还要看你喽?”
端木晋旸笑着说:“狱主大人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
张九打了一个响指,说:“你给北堂家投了不少钱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告诉北堂家的人,你不赞助了,要撤资,北堂家让你很失望!然后咱们光/明正大的走出这里,从正门走。”
端木晋旸无奈的笑了笑,说:“有点作地撒泼的感觉。”
张九说:“特别适合你。”
因为遴选出了事情,他们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就算张九和端木晋旸想要去救人,也不可能天亮就去,肯定还要等晚上,毕竟这是偷偷摸/摸的事情。
张九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花向彦,让他们到时候接应自己一下,毕竟他们是要从戒备森严的北堂家牢/房里掏人出来。
花向彦皱了皱眉,说:“我还有另外一个担心,如果那些干尸并不是赝品所为,那么是谁做的?还有谁潜伏/在北堂家里,他显然在吸收元阳补充为己用。”
张九这就说不好了,总之北堂家是个很蹊跷的地方,处处充斥着诡异的气息,从刚开始的诅咒就非常诡异,那诅咒竟然是端木晋旸的标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还有北堂家的禁地,据说禁地里关/押着九十九个妖魔,其中还有打坏融天鼎的端木晋旸,更是无稽之谈了。
再有就是离奇死亡的北堂家少爷们,既然诅咒是无稽之谈,那么死亡也并非是什么诅咒。
最后就是被吸收元阳的客人,突然就变成了干尸,已经出现第二例了。
张九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破了,不过首要任务就是把那个白衣少年从牢/房里救出来。
张九和端木晋旸等到天黑,张九跟花向彦说了一声,就拉着端木晋旸走了,两个人暗搓搓的往牢/房里跑。
北堂家的牢/房果然是戒备森严的,门外有很多守卫,里面又有很多高科技的监控设备,他们需要避开守卫,还要搞定监控设备,而且不能搞坏,如果搞坏的话,肯定会有人过来检/查,到时候他们时间可能不够充裕。
花向彦和秦轩铭就负责支援这段,两个人搞定了北堂家牢/房的监控设备。
张九身/体不方便,端木晋旸都不需要他出手,只是打了一个响指,顿时门口的守卫就跟定格了一样,立刻就不动了,两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端木晋旸拉着张九明晃晃的走过去,从守卫身上直接拿了钥匙,然后走进去,还不忘把门关好了,这样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两个人进去,牢/房很多,不过大多都是空的,里面空气非常阴霾,透露着一股很大的阴气,看起来以前这个地方死过不少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阴气。
两个人快速往里走,避开里面的守卫,很快就看到了两个特殊的牢/房,一左一右非常严密,正好还是对着的。
右面的牢/房躺着一个白衣男人,男人身材纤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色的头发盖在他的脸上,伸出来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有鲜血,全身缠绕着锁链,头发没有盖到的脸部被黑色的铁嚼子罩着。
张九看到少年这个样子,顿时有些生气,少年全身都是血,脚腕上都露/出骨头了,样子非常可怜。
张九快速走过去,左面的牢/房竟然也有人,那个人坐在牢/房的椅子上,身上还穿着一身西装,脸上没有任何感情,目光凝视着对面牢/房的白衣少年,是北堂第五!
没想到北堂第五也被/关在了这里。
张九和端木晋旸一走进来,北堂第五就发现了他们,立刻看过去,其实他还以为是北堂家的人,不过没想到竟然是张九和端木晋旸。
北堂第五站起来,说:“怎么是你们?”
张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毕竟他们可是偷偷摸/摸跑进来的,牢/房里还有巡逻的守卫,只不过因为是半夜了,非常的懒散,几乎不会走动,但是万一听到动静,没准还是会过来看看的。
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听到了北堂第五说话,突然动了一下,身/体颤/抖了一下,慢慢转过脸来,少年的脸上也都是伤口,他认识张九,张九约好了要给他吃草莓糖的。
张九看到少年脸上的伤口,好端端的一张脸,不只是有伤口,而且还肿起来了,立刻更是生气。
少年的嘴巴被勒着,说不出话来,也不能看到嘴型,但是能看到他一双眼睛睁大了,黑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透露着满满的欣喜,想要挪动过去,但是“啪嚓!”一声就被锁链给勾住了,同时触动了上面的符/咒。
“呲啦——!!”一声,是电咒,咒法立刻就触发了,少年猛地一颤,一下倒在地上,铁嚼子里发出“嗬——嗬——”的闷闷低喘声。
张九立刻冲过去,小声说:“别动,别动,好好躺着。”
这边声音有点大,守卫似乎听到了声音,一个人说着:“那小子那边有动静啊?”
另外一个声音说:“不用过去,闹腾一天了,肯定是饿了,别给他吃东西,还要把嚼子摘下来,再咬人怎么办?那么费事儿,饿两天死不了的。”
第一个人笑着说:“你瞧那细皮嫩/肉的,长得那么好看,打得我都心疼了,你注意到了吗,那男人脖子上有吻痕!”
另外一个人说:“我说你眼睛怎么长的,那么多伤口你愣是能看出吻痕?你别逗我了!”
“我说的是真的。”
那两个人的声音说说笑笑,渐渐又走远了。
张九终于把心放下来,结果那个白衣少年一点儿也不老实,被电的在地上战栗,但是很快又爬起来,伸出手向张九。
端木晋旸眯起眼睛,快速的抓/住张九,让他别靠近牢门,不过那个白衣少年并没有攻击张九,而是用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寻求什么东西。
“糟了!”
张九低喊了一声,压低声音说:“糟糕,咱们就计划救人了,我把答应给他的糖忘了,这可怎么办。”
端木晋旸听得脑袋里全是浆糊,说:“糖?”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牢/房里,这么血/腥的地方,张九突然想起了糖?
张九说:“对啊,草莓糖,我答应给他的,但是我给忘了,现在我哪偷草莓糖去。”
白衣少年始终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张九,当时张九答应给他吃糖,所以少年才坐在路灯上没有走,一动没动的,甚至那些天师去抓他,用符/咒攻击他,少年都没有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