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下楼前沈母还想再喊女儿一次,沈父拉着她往楼梯那边走,“急什么,她在横店忙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回家了,你让她睡个懒觉。咱们先做饭,提前五分钟再喊她。”
沈母讲道理:“阿迟来了看到呆宝还没起来,多让人家笑话啊。”
沈父哼了声:“笑话就笑话,看不上呆宝就去找别人。”
这些沈黛都没听见,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睡得香甜。
七点多陆迟来了,见沈母正在端碗筷,他主动帮忙,沈母见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俊雅出尘,比平时多了几分烟火气,越看越顺眼,笑着道:“不用你,你去上面喊呆宝,我跟你伯父快喊破喉咙了都叫不醒她,就她娇气,干点活就喊累,照你姐差远了。”
陆迟却想到了昨晚沈黛抱着他脖子哼唧着喊困的可怜样,“加班”加到凌晨,干的还是重体力活,身为体谅员工的好上司,陆总陆先生当然要替员工说话,“伯母,让呆宝多睡会儿吧,前阵子她真的特别忙,前天中午没吃饭,下午一点多才回酒店,没想到还被记者围住了。”
沈母一听女儿工作竟然这么累,顿时心疼了,不再试图叫女儿起来。
今天周四,二老都有课,临走前沈母再三嘱咐陆迟多抽时间回来看看,上午两个孩子就要回去了,沈母实在舍不得,可孩子们工作忙,她也没办法。
陆迟送二老出门,“伯父伯母放心,一有空我就陪呆宝回来,你们有时间了也去北京住几天。”
沈母点点头,恋恋不舍地随沈父走了。
陆迟回了沈家客厅,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声音放的很低。
九点半接到助理秦良的电话:“陆总,查到了,张慧仪助理给记者送了消息,我现在有助理的短信证据、记者的录音证据,人在酒店。”
陆迟背靠沙发,淡淡问:“与严馨无关?”
秦良:“具体还不知道,但两人最近半个月有通话。”他让人查过张慧仪的通话记录。
陆迟明白了。严馨是丰娱传媒的千金小姐,张慧仪只是丰娱旗下一个刚出道不久的新人,虽然有名气,但娱乐圈美人多,红与不红,不过是公司想捧谁的关系,张慧仪想继续获得好资源,就不能得罪严馨。
只是,严馨想要陷害沈黛好理解,但沈黛与盛嘉和闹绯闻对严馨有什么好处?
不过那些不重要,陆迟知道有人处心积虑要对付他的呆宝就够了。
挂了电话,陆迟看看时间,去了楼上。
沈黛还没睡够,但陆迟的敲门声比沈母还执着,沈黛皱眉翻身,嘟嘴撒娇:“妈,你们先吃,我不饿。”
陆迟笑,“是我。”
“大早上的”在自家门口听到昨晚“奸.夫”的声音,沈黛一激灵就醒了,慌慌张张坐了起来。陆迟听到动静,愉悦地解释道:“伯父伯母去学校了,现在家里只剩你跟我。”
只剩他们俩?
沈黛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危险,想到昨晚陆迟的禽.兽行径,沈黛气上心头,重新躺了下去:“我要睡觉,你该干啥干啥去。”
“快十点了,咱们还得回横店。”陆迟不再开玩笑,又敲了敲门。
沈黛看看窗帘,透过缝隙照进来的光确实刺眼,开机看看,果然快十点了,刚要起来,来了一条微信,沈黛点进去看,竟然是陆迟的:换了床单,好像还有你的味道。消息发送时间,凌晨一点,也就是陆迟送她回来不久。
沈黛一下子想到了昨晚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想到了她爬楼梯时颤颤悠悠的双腿,想到了换睡衣时看到了各种痕迹。
总结就是:陆迟正经起来特正经,不正经起来不是人。
“给我留饭了吗?”沈黛饿了,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在锅里温着,伯母做的粥,还有一个茶叶蛋。”陆迟隔着门板道。
“那我洗脸,你帮我端出来。”沈黛理直气壮地使唤自家男人。
陆迟想她了,低声哄她:“你先开门,我看看你。”
沈黛脸刷的红了,看看她,昨晚他看得还不够吗?先站着看镜子再跪着看人,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还有他没看过的地方吗?
“不给。”沈黛气鼓鼓地拒绝,走进卫生间,故意没有关门,拧开水龙头放水。
女朋友心狠小气,陆迟没辙,先下楼了。
沈黛简单洗了个澡,在卫生间待了十几分钟才出来,料到陆迟下去了,她换好衣服开门。谁料刚拧开门把,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了进去,力气之大,吓得沈黛尖叫一声往后躲,还以为进了贼!
“你有病啊!”看着面前还有脸笑的男人,沈黛真的生气了,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我是有病。”陆迟将吓白脸的胆小鬼拉到怀里,笑着亲她,“我是有病,相思病,一分钟都等不及,想你一出门就看到你。”
他对着她耳朵说的,温柔地气息一点一点吹红了她的脸,沈黛不气了,娇娇地抱住他窄腰,声音甜得发腻:“我妈做的冰糖银耳粥吗?”不然他嘴怎么这么甜?
陆迟脑袋转过弯来了,唇从她耳边辗转挪到她嘴角,诱.惑着道:“要不要尝尝看?”
沈黛闭着眼睛笑,踮起脚尖,抱住他脖子,主动去吃他嘴唇。
却不知道,楼下餐桌上摆了两只粉彩瓷碗,两只并排戳着的茶叶蛋,因为她的男人,
一直在等她共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