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巴巴儿地看着，觉得程爷是疯了。

程爷不是疯了，只是想通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爷的作息就像是朝九晚五一般，白天处理完事情早早回家，有时会厚着脸皮到楼上蹭饭，阿姨说过他几次，说红姐不想看见他。

但是程爷是多么厚的脸皮啊，硬是撑着不走，阿姨也没有办法。

红姐从房间里出来，肚子已经挺大的了，她手里拿着包：“正好我要去检查，你帮我开车。”

程爷一听，一蹦老高的：“行行，我当车夫，顺便看看这小子长什么样子。”

红姐没有出声，倒是阿姨的眼睛悄悄地红了——

真是的，现在看着像个好爸爸，当初怎么那么不珍惜呢。

程爷自以为关系有了缓和，想扶一下红姐，红姐淡淡地拒绝了：“我自己走。”

程爷好一阵的失落，不过很快又强颜欢笑：“那你小心一点儿，肚子大看路不方便，其实还是扶着好。”

他这乱七八糟地说着，也没有人理他，他也不觉得难堪。

阿姨想，这程先生长得不错，脾气不好，脸皮还特别厚。

柳小姐当时是怎么看上他的？

程爷一路小跑着侍候，比小毛的样子还要狗腿上几分，长着一副大哥的样子，做着小弟的工作，那样子有些可笑。

红姐抿着唇：“行了，别作出这样子了，恶心人。”

程爷摸摸头：“我以为你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

红姐心中日了狗的，没有开口，只是坐上程爷的车。

程爷小心地替她系好安全带，十分慎重地说：“要小心点儿，后座也得系安全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