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御书房内,一个穿着富贵的年轻男子正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焦急的神色。
“皇上,您可要三思啊。”他像坐在桌案前的百醇走了两步,语重心长的劝道,“以她的身份,又对你那么死心塌地。如果你能利用的好······”
“不行!”百醇脸色阴沉,皱起了眉毛带起的褶子几乎能夹死苍蝇,“她以前是对朕死心蹋地,可现在她对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
话落,那个男子立刻反驳起来,“皇上,您有没有想过,也许她只是装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在后宫中您见的还少吗?”
“她不像是装的。”想到那张冰冷的脸和对自己冷漠的态度,百醇只觉得心里一紧,像是被谁揪住了一样的生疼,“朕倒宁愿她真的是装的。”
殊不知道,此刻正在房顶上趴着偷听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啐了一口,骂道,“呵,滥情的男人。”
骂完,又继续偷听起来,下面又是那个男子接话。
“算了,且不管她是不是装的。但她毕竟是大楚的公主,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她对你您有爱,也可以用强的。”那个声音里透出来的是浓浓的冷漠,仿佛在讨论呢只是下棋的步骤,而无关乎一个女人的情感,“只要皇上您计划的好,逐步吞并楚国是迟早的事。”
楚国?那他们说的人岂不就是我!
“吞并楚国?原来娶我还有这样的打算?就知道他册封我没有什么好心。”
房顶上的人陡然睁大双眼,震惊过后冷冷一笑,只觉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立刻更加小心翼翼的偷听起来。
“楚国和梁国现在正在联姻,我们两国之间的较量不应该牵扯到一个女人。”百醇声音微凉,语气中透着十足的冷漠,“况且,她也没有什么错,不过是一个连御水术都不会的废人,本来就够可怜的了······”
“皇上!”那男子闻言也顾不得君臣之间的礼节,立即打断百醇的话,“您该不会是对那个女人动心了吧?你要知道,她可是害死过你的孩子。”
“当年的事情并没有调查清楚,你怎么确定就是她做的?”一提起来当年的事,百醇的脸色更加阴沉,“她不过是一个连御水术都不会的傻子,如果你说是现在的她害死了朕的孩子,朕都不一定会信,何况当年的她,根本做不出这种事。”
听他这么一说,那男子却也不害怕,只是冷冷一笑,“那真是可怜的云妃了。生下来就是一个卑微的身份,好不容易得到了皇上的宠爱,有了自己的身孕,却又没了孩子。你若是本来就没法给她一个好的生活,当初又何必将她纳为妃子?放她出宫不是更好吗?”
见百醇沉默不语,那男子又上前一步,苦笑道,“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不会让她成为你的妃子。我知道你现在对她有怨念,可她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罢了,是臣多言了······”
说罢,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转过了身子似乎要离开,却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回眸看向百醇,丢下一句话,“只是外界都在盛传她不会御水术,可到底会不会,又谁知道呢?”
话落,转身离去,留下百醇一个人盯着面前的桌案发呆,他说的没有错,如果当初放云染出宫,也许她就还能做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只是,一想到付挽宁,他又紧紧蹙起了眉毛,自言自语起来,“付挽宁啊付挽宁,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御水术,你又到底会不会?我,又该怎么对待你······”
而屋顶上,付挽宁却没有听到他的这些牢骚,只是双目紧紧盯着从御书房出来后离开的那个男子,已经很明确不是百景。
穿的是锦衣华服却不是官服,但却敢用那样的口气对百醇说话,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