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
小女人露出迷惑的表情,这好像是外国神话里的人物。
“咳咳,小树一直都叫我陆毅臣。父亲。”陆毅臣在一旁解释道。
路易斯公爵瞪了儿子一眼:“你没告诉她,你的全名叫:路西法。路易斯吗?”
“我觉得没有必要。”
在中国发展,自然用的最多的是中文名了,而且他不想曝光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都隐藏身份,用母亲的姓。
算了,名字的事就不要计较了。
老公爵转向夏树:“夏树小姐,据我所知,你还有个姐姐。”
“呃……是的。”
“你知道他曾经跟你姐姐有过一段婚姻吗?”
陆毅臣在旁眉头紧锁,老东西有意为难她。
夏树点点头:“是的。”
“那么按照道理,路西法应该是你的姐夫。”
陆可不停地给丈夫打眼色,希望他能收敛一些,老公爵却假装没有看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跟针一样,深深扎进了对方的心里。
面对这样的质问,夏树竟无言以对。
想到那份强迫性的合约,一肚子苦水没法倒。
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的吗,我是被你儿子逼得,现在不光要背负着勾搭姐夫的罪名,还得替他生孩子。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路易斯伯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话说姜还是老的辣,那一闪而过的恼怒没能逃过老人家的眼睛,他甚至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儿子描述的那样如胶似漆。
夏树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略带挑衅的朝陆毅臣看去。
好像在说:看到了吧,不是我想说的,是你爸爸猜到的。
“没错,其实我跟他……”
“父亲,要不要来点儿喝的?”陆毅臣毫不留情的打断她即将要说的话。
“来点儿白兰地。”
陆毅臣挥挥手,示意劳伦斯去准备。
“亲爱的,昨晚你累坏了,不如现在上去休息吧。”
“我不累。”
陆毅臣走过去拉她:“不,你累了。”
一拖一拉之间,合拢的领口不知不觉敞开了一点点。
那枚‘吻痕’正巧被陆可看的一清二楚。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身边不乏美丽的追求者,可在选择伴侣方面,他比任何人都挑剔,而且……她的儿子有严重的洁癖。
她捅了捅身旁的丈夫,在妻子的提醒下,路易斯公爵也看到了夏树脖子上的草莓印,那一瞬间,公爵脸上的表情犹如吞了一只母苍蝇。
“老爷,您的白兰地。”劳伦斯端着托盘。
路易斯公爵不知是不是在赌气,拿过来一口气全喝光了。
“再来一杯。”
陆毅臣递了一个眼色,劳伦斯赶忙又去倒了一杯。
“父亲,小树昨晚累坏了,我现在要带她上楼休息,您没有意见吧。”
路易斯公爵瞪大眼,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很‘恩爱’吗?非得说的这么直白?
“去吧去吧。”
得到允许,陆毅臣拽起夏树,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
夏树是被男人用力塞进房间的,巨大的力道让她疼得皱起了眉头,看他的样子,像是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不满。
“你以为自己耍弄的小聪明别人看不出来吗?”
夏树别开脸,小声的为自己辩解:“本来就是被逼的。”
她讲的声音不大,可还是被男人听到了,陆毅臣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丝毫没觉得这么做很过分。
“你以为把真相告诉我父亲,你就能自由吗?”
夏树还没来得及回答这番问话,就听见男人轻蔑的嗓音:“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本事能全身而退?”
一瞬间,她脸上的血色近褪。
“你算什么?”陆毅臣慵懒的环起双臂:“你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我想对你做什么,根本用不着你的同意,就算不愿意又能怎样?你现在就如同一只小蚂蚁,被我捏在手里,如果惹火了我,我有的是办法捏死你。”
夏树握紧拳头,心里愤愤不平的想:夏茜跟他分手了,所以找了一个跟夏茜一模一样的人来冒充,以此粉饰自己被甩的事实。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虚伪。
“知道了。”她闷闷道。
答应的虽然干脆,但是,夏树从未放弃过逃离的念头,她不可能真的为他生孩子。
现在的忍气吞声,是为了日后的扬眉吐气。
夏树,你一定要抓住一切可以强大自己的机会。
……
夜深人静,窗外的冷月散出幽幽冷光,二楼的卧室里,睡着同床异梦的一对男女。
他父母来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分床睡。
夏树跟惊弓之鸟似的,把自己缩在床的最边缘位置,生怕陆毅臣兽性大发,把自己啃得渣都不剩。
在此之前,她在浴室里磨蹭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确定陆毅臣已经睡着了才敢出来。
日子仿佛过回头了,记得第一次跟他同床共枕也是这么心惊胆战过来的。
忽然,背对着她的男人翻了一个身,顺势将她裹紧怀里,夏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魂都散了。
“我想上你,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冰冷的讲述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潜台词是,他现在并没有这个打算。
夏树吞了吞口水,讨好道:“你不是那种人。”
“少给我带高帽子,再不老实试试看。”
来日方长,那句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
虽然体内的欲望疯狂的叫嚣着要了她,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这个时候要她,得不偿失。
在感情里谁先爱上,谁就输了,他实在不甘心自己成为弱势的一方,所以,他必须用非常的手段去驯服她。
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漫长,不过,他有的是耐心。
夏树,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