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是她一直长不大多好，他就能一直宠着她，不需要面对他们关系种种微妙的变化。

他不太能想象她长成一个大姑娘，他还要帮她洗澡，还要哄她睡觉，他心里是拒绝的，现在这样，刚刚好。

小家伙仰着小脸看着他，声音也是小小的，“洗好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然后还是帮小姑娘擦了小身体，并亲了亲，“抱你回去。”

他给她穿了一件白色带小象的浴衣，他自己则换了一套纯白的，又收拾好了卧室和浴室，他喜欢一丝不苟。

躺在床上，那只小人就主动地爬到他身边，小脑袋搁在他的肩上，他伸手摸摸，另一手拿了一本童话书过来，翻开后讲给她听，虽然挺幼稚的但是唐沐每一次听都是眯着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他想，小姑娘大概都喜欢吧！

后来他才知道，其实不是唐沐喜欢，是他喜欢看她听故事时的样子，喜欢看她眼里的小星星，喜欢看她笑喜欢她依赖自己的样子。

后来，他的肩头不再有她，他看见她时，她不再对他笑不再叫他哥哥，而变成了念琛哥哥时，他的心里有些痛，他很想让她再拿听诊器给他听听，是不是生病了，可是那时，她再不是把玩具放在他卧室的小姑娘了。

“公主和王子是不是最后在一起了？”小唐沐半眯着眼，轻声问。

他笑笑，合起书：“是的，快睡吧，不早了。”

“不要！”她的小身体往这边挪了挪：“哥哥，你再讲一会儿，我想听灰姑娘……”

他笑：“都听了十多次了，还想听啊？”

好半天，她也没有回应，他低头然后就失笑了，那个要听故事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香喷喷的，嘴角还流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