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是真的要睡觉,他眸子转了转,也掀开喜被钻了进去。
“你不看书了吗?”
“不看了。”
“那你陪我睡觉吧,我想你昨晚肯定也没睡好。”
她自然而然的朝他依偎过来,并习惯性地枕着他手臂,还享受般的闭上了眼。
祁滟熠收紧臂弯,放低下巴抵着她红润诱人的脸蛋,“彩儿,这几日你想我了吗?”
“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吕心彩眯着眼往他颈窝里拱了拱。
祁滟熠笑着勾起她下巴,眸光凝视着她红润诱人的樱唇,在她掀开眼皮不解的看着他时,他低下头将她樱唇深深的吻住。
原本他打算慢慢的教导她,可事实证明,教导无用。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行动让她体会……
他这一吻,吕心彩哪里还有瞌睡,而且他们也好久都没有这样抱着了。她一时间也忘了睡觉的事,与他在被子里辗转亲吻。
两人身上的喜服陆陆续续的被扔出被子,一件件落在床下叠成了一小山形状……
祁滟熠突然撑起身子,眸光犹如火焰般炽热,呼吸更是急促难耐,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噬下肚。
而吕心彩下意识的摸向他。
可这一次,祁滟熠把她手腕捉住,不让她碰。
“嗯?”吕心彩不解的望着他。
“这次换种方式……”他重新覆上她,薄唇在她耳边倾吐着热气。
“嗯?”
没有再回应她的不解,他顺着她香滑的脖子辗转直下……
然而,当一切水到渠成之时,祁滟熠还来不及兴奋,伴随着尖叫声,一股大力袭向他胸膛,他没有一点防备,硬生生的被她推到床尾。
“唔!”
“祁滟熠,你想杀我啊?!”
他刚抬起头,就听她激动的怒吼声传来。
刹那间,他如同雷劈一样,只差喷出一口血了。
吕心彩坐起身,这才发现身下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白娟,而此时此刻那白娟上染着几滴血……
她眸光从白娟上离开,愤怒的瞪着被她推到床尾的男人,“我、我如此喜欢你,你居然想加害我?!”
对她的反应,祁滟熠猜想过很多,但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大。
一句‘加害’犹如凉水泼来,瞬间把他一身火气浇灭。
“我……我……”
他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有种深深的难堪。
可不等他解释,就听她放声大哭起来,“姓祁的,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说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一开始拿错你包袱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更没有要你的东西,为何你就这么小心眼呢?”
“就是吃了你几块干饼,那也是我没银子了,我要是有银子我也不会要你给吃的。你一个堂堂的太子,连这点干饼都舍不得给人吗?你为了报复我,就这样欺骗我,你还是人吗?”
“我要告诉我姑姑,我不跟你成亲了……”
她哭着哭着当真就要下床。
见状,祁滟熠脸一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把她给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
面对挣扎的她,祁滟熠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
如果有绳子,他真想把自己挂房梁上去,死了得了!
听听她说的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就变成谋杀了?他宠她都来不及,杀她做何?难道他有病吗?
“祁滟熠,算我眼瞎看错——唔!”
眼见她还要胡乱指控他,祁滟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嘴巴堵嘴。
不讲理是吧?
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
门外,偷听的人捂着嘴,肩膀就跟抽筋儿似的直抖。
季若婕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赶紧拉着蓝文鹤跑开。等到拐角的地方,她才松开嘴笑倒在蓝文鹤怀里。
“哈哈……心彩这丫头怎么如此……如此可爱……”
蓝文鹤也没嫌她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搂着她一边朝同样笑着走来的妹子挑眉,“小妹,可服输?”
夜颜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直接给他一记白眼,“服什么输?人家两口子小吵小闹而已,这叫出状况吗?我就不信你和二嫂没斗过嘴!”
蓝文鹤脸色一沉,“你们是想耍赖?”
听他还提打赌的事,季若婕也停住了笑,抬头瞪着他,“你说你到底想做何?谁想耍赖了,分明就是你一头热逼着我们跟你打赌!”
蓝文鹤不满的瞪着她,“你这是胳膊往外拐?”
季若婕深呼一口气,“你再说一次?”
“我说……”
“蓝文鹤,你吃饱了撑得慌所以想讨打是不是?”
见他还不收口,她忍无可忍,将他狠狠一推,然后扑过去就一顿拍打。
不是她想凶,也不是她想丢脸,实在是自己的男人太可恶了……
不打不行!
“唉唉……”见她来真的,蓝文鹤急得左躲右闪,嘴里还忍不住骂道,“你这死女人,胳膊往外拐不说,还想谋杀亲夫啊?唉唉唉……你还来真的啊!”
“叫你胡来!叫你胡来——”季若婕气得追着他打。
“二嫂,我来帮你!”夜颜袖子一撸,赶紧冲过去帮忙。
“你们两个……唉唉唉……小妹夫……”蓝文鹤抱头跳着脚不停的躲,见自家小妹加入,赶紧朝旁边的慕凌苍求救。
结果慕凌苍非但没上前帮他,还冲打人的两个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这里疗伤的药多得是。”
蓝文鹤一听,脸都气黑了,“混账东西,你还敢教唆她们动手?”
旁边路过的宫人都差点被他们吓到。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是谁在闹事后,又很快躲了起来。
蓝文鹤虽然骂骂咧咧,但除了不停躲闪外,始终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也不是他打不过,而是明显不敢还手。
这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伤到哪一个都没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