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的眼睛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啪!”的一声,猛的抬起手来, 一把抓/住了洪主管扎下来的长矢。
白色的长矢箭头锐利无比, 一点儿也没有生锈,只差一点点就要扎在谢一的眼睛里。
谢一后背靠着墙面, 看着洪主管的狞笑,长矢一点点的往前推进,一点点的靠近谢一的眼睛。
洪主管大笑着说:“去死吧!!!把你的肉/身, 献给大人!!”
他说着, 忽然发力,猛地向下压手, 将长矢逼近谢一, 谢一则是不慌不忙的样子,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眼睛眯了眯,一瞬间,嘴角轻微一挑,露/出一个笑容来。
谢一嘴唇轻碰,笑着说:“你想要杀我?道行还有点浅……”
他说着,手腕一用/力,快速一转,“咔嚓!”一声, 洪主管就听到自己的手腕发出一声脆响, 被长矢一带, 不知道是脱臼了还是骨折了, 痛呼了一声,赶紧松开手。
谢一眼睛还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明明还是那样的脸,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谢一一把抽/出洪主管手中的长矢,紧跟着屈膝一顶,“咚!”一声,洪主管抱着手腕还没站稳,已经被谢一一脚踹出去。
天乙贵人看的目瞪口呆,刚才谢一还很危险,结果现在危险的就是洪主管了,天乙贵人赶紧过去把断手上的桃木手串摘下来。
断手有些被灼烧,但是并没有太大的事情,天乙贵人连忙说:“你快去帮帮谢一!”
断手却说:“我觉得谢一可能不需要我的帮忙。”
谢一手里拿着那只白色的长矢,眼睛里绽放着金色的光芒,他稍微一用/力,手中的长矢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火焰。
洪主管被踹在地上,赶紧挣扎着爬起来,惊恐的看着谢一,说:“不……不可能……”
他说着,想要向后跑,但是谢一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步跟上来,“啪!”一声扣住了洪主管的肩膀。
洪主管顿时惨叫一声,也没见谢一多用/力,洪主管突然向后一仰,被谢一捏着肩膀甩在地上一样。
洪主管大叫着,说:“救命……你这个恶/魔!!”
谢一笑了笑,垂头看着洪主管,说:“还是第一次有人管我叫恶/魔呢,挺有/意思的。”
洪主管大喊着,想要爬起来,谢一却不给他机会,说:“你的大人在哪里?”
洪主管缄口不言,似乎宁/死/不/屈似的。
谢一笑了笑,说:“换句话说,蓬蒙在哪里?”
洪主管说:“你竟然敢直呼我们大人名讳!”
谢一似乎被洪主管的话取/悦了一样,眯着眼睛说:“我乃是至高之神东皇,而他不过是一个靠骗人为生的江/湖/骗子罢了,为何我不能直呼他的名讳?”
洪主管说:“你这恶/魔!”
谢一笑了笑,似乎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抬起手来把/玩着手中的长矢,突然“啪!!”一声,将长矢扎在地上,谢一扎的很准,就离洪主管的耳朵不过半厘米的距离,吓得洪主管大叫起来。
洪主管叫喊着:“你这恶/魔!!!你不/得/好/死!怪不得会被射杀,投入轮回!”
谢一听着洪主管的话,脑子里突然“嗡——”一声,猛地有些眩晕,有些画面钻进自己的脑子里,怎么驱赶都驱赶不掉。
白衣男子立马丹水之畔,一根白色长矢从天而降,“嗖——!!!”一声,夹杂着疾风之势。这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个人的长矢,是他躲不开的。
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射箭的人,但是已经知道是谁射的这一箭。
“啪!!!”一声,巨大的力道扎进白衣男子的眼睛里,瞬间男子跌落/马去,一动不动,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慢慢的消散,瞪大了带血的眼睛,看着一骑黑衣,发疯的冲过军/队,策马而来,大喊着他的名字……
“谢一!!”
“谢一!”
谢一似乎坠入了什么怪圈,顿时有些浑身无力,胸口难受,肚子里也是一阵绞痛,难受的他额头飙汗,顿时就要倒在地上,天乙贵人喊着谢一,赶紧过来查看。
洪主管见谢一突然怔愣,赶紧/抓紧时机就要逃跑,不过断手已经冲了过来,“嘭!”的一下打在洪主管的背心上。
洪主管猛地飞出去,“咚!!”一头撞在休息间的大门上,瞬间就不动了,贴着门板慢慢往下滑。
天乙贵人吓了一大跳,搂着半昏迷的谢一,说:“你……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断手说:“不,他可能本身就是死人。”
天乙贵人惊讶不已,就见那洪主管跌倒在地上不动了,很快身/体“嗖——”一下化成了一小滩灰烬,掉在了地上……
天乙贵人震/惊的不行,但是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赶紧检/查了一下谢一,用自己的灵力缓解了一些谢一的痛苦,说:“谢一现在不太好,他身/体里的灵力波动很厉害,但是肉/体凡胎根本支撑不住,再加上他还怀着小金乌。”
天乙贵人说到这里,又说:“糟糕了,谢一的小金乌要出生了,快走快走。”
天乙贵人匆匆忙忙的带着半昏迷的谢一回去,同时通知商丘,他们遇到洪主管的事情,谢一很可能要生小金乌了。
商丘听说的时候正在开/会,顿时站了起来,大家都吓了一跳,眼看着老总突然站起来,打断了发言,下属们还以为老总对这次的演讲很不满意,结果商丘说:“我有事要先离开,你们继续。”
他说着,立刻调头匆匆离开,一路飙车往回冲去。
商丘匆匆赶回家,赶紧坐电梯上楼,冲进家门,天乙贵人在客厅里坐着,商丘连忙说:“谢一怎么样了?”
天乙贵人说:“你放心吧,谢一没事儿了,刚刚稳定了。”
商丘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白色长矢的事情,也不知道谢一恢复东皇太一记忆的事情,只知道洪主管是蓬蒙的人,突然袭/击了谢一,而且谢一要生了,非常难受。
商丘急忙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推门进去,里面挂着窗帘,很昏暗的样子,谢一正在睡觉。
商丘走进去,刚走了几步,还没走到谢一床边,就听到“喀啦啦啦啦啦——”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鹌鹑蛋?
还是金色的,就掉在地上,商丘走过去的时候,因为没有注意,正好踢中了那个金色的“鹌鹑蛋”。
鹌鹑蛋圆溜溜的,被一踢,“嗖——”的开始打转儿,一路飞旋着出去,然后就像是台球一样,竟然碰到了另外一个“鹌鹑蛋”。
这个鹌鹑蛋大小好像更小一点,而且是圆溜溜的,也是金色的,碰在一起之后,两个鹌鹑蛋反弹了一下,毕竟力是相互的,随即两个鹌鹑蛋又开始“嘎啦啦啦啦啦”的旋转,紧跟着又碰到了另外的金色鹌鹑蛋……
然后又碰到……
然后又碰到……
商丘顿时有些怔愣,他显然很少怔愣,但是这一地的“鹌鹑蛋”……
那些鹌鹑蛋被撞到之后,在地上旋转着,而且还会发光,金色的鹌鹑蛋发出火红的,像是小太阳一样的光芒,暖洋洋的,十足一个暖宝宝。
商丘看着地上的鹌鹑蛋,因为那些鹌鹑蛋在地上响来响去的,所以正在睡觉的谢一就醒了。
谢一睁开眼睛,商丘赶紧走过来,说:“谢一,身/体……”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一突然动了一下,从被子下面拿出一样东西,“嗖——”一声横在商丘的脖颈前。
商丘定眼一看,不由得一震,想说什么话,但是没有说出口。
是一根白色的长矢……
是商丘的长矢,据说这支长矢因为司羿的缘故,已经是可以杀神的存在了。
商丘嗓子滚动了一下,看着谢一,谢一靠坐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商丘,他一睁开眼睛,商丘就注意到了,谢一的双眼不再是黑色的,而是金色的,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谢一一双金色的眸子注视着商丘,手中举着长矢,长矢轻轻搭在商丘的脖颈上,长矢的尖端刮蹭着商丘的喉结。
商丘没有动,目光紧紧盯着谢一,说:“你想起来了么?”
谢一笑了笑,说:“你说呢?”
商丘听他这么说,心里已经很了然了,站在原地还是没有动,任由谢一用那长矢的尖端“挑衅”自己。
谢一淡淡的说:“我想问你个问题。”
商丘说:“你说。”
谢一笑了笑,说:“在丹水,射中我眼睛的那一箭,是你发的么?”
商丘嗓子滚动了两下,声音低沉,有些艰涩,说:“是我。”
谢一点了点头,说:“我很痛苦。”
商丘听到他的话,眸子一缩,说:“只要是我可以还你的,你只管开口。”
谢一笑着说:“多慷慨。”
他想了想,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眯眯的用长矢的尖端抵着商丘的脖颈轻轻的滑/动,慢慢往上抬起,说:“那……我想要……你的眼睛。”
商丘没有过多的惊讶,站着没动,似乎也不想反/抗。
谢一看着商丘的样子,他面容十分阴沉,似乎是因为内疚,所以非常阴沉,谢一把长矢一收,拍了拍床铺,说:“过来,你站那么远,我不好挖你眼睛。”
商丘走过去,谢一要他坐在床/上,谢一则是提着长矢,对准商丘的眼睛,商丘仍然没说话,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谢一见他闭上眼睛,五官立体而深邃,面容刀削斧砍一般,英俊的令人窒/息,此时还有一种解脱的坦然。
谢一笑了一声,突然把长矢一丢,“喀拉!”一声丢下床去,猛地一扑,含/住了商丘的嘴唇。
商丘被谢一霸气的咚了一下,顿时有些吃惊,连忙睁开眼睛,这一瞬间就被谢一给强吻了,商丘更是震/惊。
谢一笑眯眯的说:“我要你的眼睛,又不能泡酒喝,想一想还是有些亏,不如……”
他说着撩了一下商丘的下巴,说:“把身/子给我吧。”
商丘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谢一顿时笑起来,觉得特别有/意思,难得商丘一脸“呆萌”的样子。
谢一趁机又要强吻商丘,只不过商丘这回反映过来了,一下就夺回了主导权,将谢一吻得气喘吁吁。
谢一金色的双眼有些迷离,轻轻吐着气,吹在商丘的耳朵边,低声说:“我很难受,想/做。”
商丘眯了眯眼睛,呼吸的声音都分外低沉了,危险的注视着谢一,谢一一笑,说:“快点。”
商丘的眼睛好像会吃/人,谢一一瞬间有点想退缩,不过都是他自己撩的,跪着也要撩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噗噗”两声,谢一的被子竟然被拱动了两下,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的,拱来拱去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包,小包还在慢慢地移动着。
谢一一阵惊讶,赶紧把被子掀开,两个人顿时都惊讶了,因为被子里不是别的,竟然是个……小鸡?
不不不,又像是小鸭子?
不对不对,小毛球?
圆溜溜的,还散发着金光,不如说是小太阳吧!
那圆溜溜的小太阳特别迷你,在被子底下拱来拱去的,头顶上还顶着一小片金色的小蛋壳,呆头呆脑的看着他们。
谢一都懵了,说:“这么快就破壳了?不会是你给压碎了吧?”
商丘:“……”
因为司羿的长矢,谢一成功的想起了以前的记忆,他身为东皇太一的记忆,他身/体里本就有很多灵力,这样一来,谢一就能运用自己的灵力了,也能小心疏导。
不过谢一因为被司羿之矢破除了神格,所以现在是肉/体凡胎,因此这样的情况下,不适宜用灵力,如果使用灵力不小心的话,无异于引火自/焚。
如果想要随心所以的运用灵力,最好还是找回谢一的真身,其实谢一的真身并不难找到,就是那些金羽翼,但是难就难在谢一的金羽翼有一些在大蓬教手中,所以想要找回真身,其实也不是一个太简单的事情。
谢一一窝生了十个小太阳,其中有一个已经破壳了,一张嘴还“啾啾啾”的叫,别提多可爱了。
小鸟鸟长得毛/茸/茸的,金灿灿的毛,特别密实,圆/鼓/鼓的,绝对是毛绒控的挚爱,小绒毛“软呋呋”,还特别蓬松,就是传说中的“虚胖”,小鸟鸟圆的几乎没有脖子,有的时候会发出金色的光芒,有的时候就不发光,不高兴的时候还烫手!
自从有了小太阳们,商丘就失宠了。
谢一其实也是个毛绒控,当然特别宠儿子,九个小儿子还没有破壳,因此被谢一拿了一个大盒子装起来。避免这些调皮的小家伙到处滚,所以谢一拿的还是那种很深的大盒子,让这些小家伙们根本滚不出去。
破壳的小鸟鸟就不需要呆在盒子里了,呆头呆脑的,整天跟着两个大哥/哥玩。
金蛋/蛋是大哥,小毛毛是二哥,不过虽然金蛋/蛋是大哥,但是大哥长得比小毛毛要小,一直很不服气,他很想再吃阴曹地府的特产奶糖,但是爸爸们不让他吃,说他变成大人的话更捣蛋,所以还是让他做一个乖乖的小宝宝好。
现在好了,金蛋/蛋不是体型最小的了,小鸟鸟才是,小鸟鸟特别迷你,就跟个钥匙扣一样大小,而且毛还是蓬着的,手掌一握的话,就会发现小鸟鸟更小更小。
小鸟鸟喜欢跟着大哥和二哥玩,学习能力也很强,不过一直不会说话,只是发出“啾啾啾”的声音,翅膀太小了,也不会飞。
小鸟鸟最喜欢的事情是吃饭,每次吃饭都很积极,最不喜欢的事情是洗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金乌的缘故,反正小鸟鸟就是不喜欢洗澡,每次洗澡都天崩地裂的,惨叫不止。
反正谢一是没办法拉着小鸟鸟去洗澡,商丘这个时候就充当了奶爸的职务,带着小鸟鸟去洗澡。
小鸟鸟洗澡好像是案发现场一样,别看他个头小,甩的哪里都是水,商丘的头发全都给甩湿/了,不止如此,小鸟鸟不开心的时候,身/体还会发烫,就跟个小太阳似的,不一会儿浴缸里的水就能煮开了,咕嘟咕嘟冒泡泡……
商丘给小鸟鸟洗完了澡,送回小鸟鸟的房间,把他放在婴儿床/上,婴儿床对于他来说都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