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白突然出事儿, 谢一赶紧加大了油门, 往唐一白的别墅去,这倒是方便了, 他们已经去过一次,所以也认识地方。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唐一白的别墅, 里面已经忙成一团,谢一和商丘走进去, 佣人都来不及招呼他, 医生比上次还多, 不断的忙碌着。
谢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唐一白的呻/吟声,特别的难受似的。
唐一白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 嘴唇还发紫, 不停的说着胡话, 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体还在痉/挛的哆嗦着。
谢一一看, 虽然他身边没有朋友或者同事怀/孕过, 但是这样子可不像是要生了。
更像是……
商丘看了一眼, 就说:“他中毒了。”
唐狡在旁边忙碌着, 听着商丘的话,顿时有些震/惊, 说:“什么?”
商丘又说:“毒素影响了鬼胎, 让其他人出去。”
唐狡赶紧让其他人全都退出去, 唐一白满头都是冷汗,唐狡赶紧用热毛巾给他擦掉流下来的汗珠,此时的唐一白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嚣张高傲的模样,更像是个委屈的孩子,疼的都要出眼泪了。
商丘走过去,从背包里拿出他那叠便签本,然后“嘶啦”一声将其中一页撕下来,找了一个玻璃杯,将那页便签直接扔进杯子里,随即倒上温水。
谢一眼睁睁就看着便签好像泡腾片一样,发出“呲呲呲”的声音,然后它就消失不见了!融入了水中,而且没有任何颜色,就好像是普通的白水一样。
商丘将水杯递给唐狡,唐狡赶紧半扶起唐一白,让他靠着自己,然后温柔小心的给他喂水,唐一白喝了一口,嘟囔说:“什么味道……好辣……”
唐狡连忙说:“少爷,来,乖,再喝一点儿,喝了就好了。”
唐一白此时已经迷迷糊糊,听着唐狡的话,就张/开嘴来又喝了一口,唐狡哄着他,喝了差不多一杯的量。
谢一惊讶的说:“还是辣的?”
商丘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说:“符水当然有些味道。”
商丘又将钢笔拿出来,在那便签本的白页上写写画画,随即全都撕下来递给唐狡,说:“每天一张,给他做符水喝,你是狡兽,怎么做符水,不用我多说了吧?”
唐狡点了点头,赶紧把那些符纸收好,谢一不是有/意看的,但是他瞥到了一眼,毕竟那些符纸上写的的确是中文/字啊。
——固肾安胎。
谢一:“……”商丘真的能转行做妇科大夫,不知道能不能治疗不/孕不/育,如果能的话,他可能比驱魔人赚的还要多……
唐一白喝了符水,竟然真的慢慢有所好转,不那么疼痛了,而且也不出冷汗了,只是疼痛折磨的他有些虚弱,瘫在床/上就动不了了。
唐狡连忙给他擦汗,说:“少爷,好点儿了么?”
唐一白稍微点了带你头,虚弱的他几乎不能开口水话,好像底气都没有了,嗓子里只能发出粗喘的声音。
唐狡对商丘说:“多谢商先生。”
商丘说:“不用谢我,是鬼胎。”
谢一听得很迷茫,不是因为鬼胎受惊所以让唐一白疼痛难忍么,为什么商丘让唐狡谢鬼胎?
商丘解释说:“唐一白的确中毒了,吃的,你可以去查查家里或者公/司,有没有记恨唐一白,或者想要除掉唐一白的……这种毒素是可以立刻致命的,是鬼胎吸收了他的毒素,算是救了唐一白一命。”
唐一白听了有些惊讶,说:“鬼胎救/了/我/一/命?”
商丘点了点头,说:“鬼胎因为吸收了毒素,所以有些受惊,这才导致你腹疼。”
唐一白更是吃惊了,他从没想过鬼胎还会救人。
谢一也是,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没出生,就已经这么懂事儿了。
唐一白还很虚弱,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商丘却说:“正好有事情想问你们。”
他说着,“咔哒”一声,将一对钻石耳钉放在桌上,说:“这个你们见过么?”
就是商丘和谢一从胡主管家里带出来的钻石耳钉,一对儿的耳钉,成色看起来非常好,而且个头不小,戴在耳朵上肯定特别显眼。
唐一白看了一眼,起初没注意,毕竟这是女人的玩意儿,但是又看了一眼,迷糊的说:“有点……有点眼熟,不过我现在想不起来。”
谢一连忙说:“赵娅,是不是赵娅的?”
唐一白这么一听,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赵娅的,她之前有段时间戴着,就前段时间……因为这耳钉钻石不小,所以我注意了一下。”
唐一白又说:“怎么在你们这里?”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按照赵娅的经济实力,她自己买不起这对耳钉。”
唐一白瞬间有些迷茫,谢一看到他一脸迷茫,顿时有些扼腕,万/恶的资本家啊,显然唐一白一点儿也不清楚这对钻石耳钉多贵重,当然了,在唐一白这种人心里,这对儿钻石耳钉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谢一说:“赵娅有没有可能在和胡主管交往。”
“谁?”
唐一白瞪大了眼睛,谢一说:“胡主管,就是你们公/司那个胡主管,上次还难为我来着。”
唐一白抬手制止他的话,说:“等等,我知道是哪个胡主管,不用再描述了,我只是太震/惊了,怎么可能?!赵娅她才二十多岁,比我年纪还小,刚刚大学毕业没两年,胡主管都快六十岁了,当她爹还要拐弯,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而且赵娅这个人眼光很高。”
商丘眯了眯眼睛,指了指那对钻石耳钉,说:“这是在胡主管家里发现的。”
唐一白更是震/惊不已,说:“什么!?胡主管杀了赵娅?!等等……你们怎么去的胡主管家里?”
谢一突然觉得唐一白的思维还挺到位的……
商丘说:“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
唐一白抹了一把脸,说:“胡主管没发现吧?”
商丘淡淡的说:“目前没发现,不过如果这耳钉真的是赵娅的,胡主管留着一对死人的耳朵,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非常重要,很快也会发现耳钉不见了。”
唐一白又抹了一把脸,突然喃喃地说:“我肚子不疼了,现在头有点疼。”
唐狡赶紧扶着唐一白躺下来,说:“少爷,别太担心,还有商先生和谢先生呢。”
唐一白心说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自己才担心!
谢一说:“这么说来,赵娅没有和胡主管交往?”
唐一白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可能,赵娅眼光很高,而且赵娅是我的属下,胡主管是我弟/弟的属下,我们平时不对盘,手下的职员也是剑拔弩张的。”
商丘说:“冯三爷的消息,有人看到赵娅坐在胡主管的车里,去过餐厅,也去过高级私人会所。”
“什么!?”
唐一白更是震/惊了,去餐厅和私人会所这种地方,那肯定是约会啊,还能干什么,总不能是去谈生意吧,毕竟赵娅只是个秘/书,也没什么生意可以谈。
唐一白都懵了,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商丘则是淡定的说:“去查查这个私人会所。”
他说着,将一个名片放在桌上,谢一一看,上面写着私人会所的名字,估计是冯三爷给他搞来的。
唐一白看到名片,就说:“好,我会找/人去查的,不过这个私人会所,查起来可能会很困难。这个会所我知道,很多富人都在那里享乐,而且隐私管理很严格。”
商丘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唐一白,随即把桌上的那对儿钻石耳钉拿了起来,重新放回口袋里,说:“这就不留给你们了,毕竟唐先生已经被人盯上了,都中毒了不是么?”
唐一白:“……”
商丘又看向唐狡,说:“我不知道唐先生具体被谁盯上了,是不是和赵娅的死有关系,不过唐先生现在没事了,下毒的人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唐狡点头说:“多谢商先生提醒,我会注意的。”
商丘说完,也没什么停留,招了招手,示意谢一,然后就转身往外走去了。
谢一赶紧跟上去,跟上去之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动作怎么那么像招小动物似的?而且是宠物!
谢一和商丘上了车,就往家开去,他们回去的有点晚,不知道小天鹅吃饭了没有,反正这个时间肯定是没办法做饭了,谢一就从深夜食堂打包了几盒饭带回去。
两个人回到家里,没看到小天鹅,还以为他跑出去玩了,不过来到客房门口一看,好家伙,小天鹅正在认真“工作”。
小天鹅正在写他的小说……
谢一对那小说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起码是自己是O的设定,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而且小天鹅坚决不改设定。
谢一说:“小白,来吃饭了。”
小天鹅却一脸认真的说:“哦,我还有点儿就写完了,你们先吃吧。”
谢一没办法,只好和商丘先吃了饭,给小天鹅剩下一部分,他们吃完之后,商丘准备去洗澡,毕竟他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大圈儿,商丘可是有洁癖的人。
商丘进了浴/室,小天鹅正好从客房出来,蹦蹦哒哒的说:“主人主人!”
小天鹅这么雀跃,谢一觉得他可能写的很顺畅。
小天鹅激动的说:“主人主人,我发了新文,你要不要看呀!”
谢一立刻头皮发/麻,拒绝说:“不,坚决不看,我喜欢女人。”
小天鹅撅起嘴来,甜甜的说:“主人,骗人是会变成比诺曹的!”
谢一说:“我怎么骗人了?”
小天鹅睁着大眼睛,说:“主人不是喜欢商丘吗?”
谢一:“……”等等,什么情况。
小天鹅笃定地说:“我看到你们亲/亲啦!”
谢一说:“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的亲/亲你懂么?是在给商丘精元,再说了,你还和冯三爷亲/亲呢。”
小天鹅认真的说:“是呀,我喜欢冯三爷呀!”
谢一:“……”等等,情况更复杂了!
谢一发现了新大/陆,连忙说:“什么情况?你不是嫌冯三爷长得丑么?”
冯三爷看起来可是个花/心的大叔,小天鹅这么单纯,谢一怕自己“儿子”应付不过来。
小天鹅认真的说:“叔叔虽然的确长得特别丑,但是没有商丘丑!”
谢一已经把这句话自动翻译成了,冯三爷的确长得特别帅,但是没有商丘帅,仔细一想,也是成/立的。
小天鹅继续说:“但是我也很丑啊!叔叔说不会嫌弃我的!”
谢一:“……”好想哭,小天鹅以为自己特别丑,还感激冯三爷不嫌弃他丑,这世上没有人会嫌弃小天鹅丑好么!
小天鹅又说:“我想了想,叔叔是好人,而且还给我讲龟兔赛跑的故事,说我的小说写的特别好,所以叔叔虽然人长得丑了点,其实是个好人,于是……”
谢一顿时有些紧张,说:“于是怎么样?”
小天鹅眨着大眼睛说:“于是我答应和叔叔交往了。”
谢一心里顿时就爆了,他就知道,冯三爷这个老狐狸!
小天鹅还美滋滋的,说:“主人主人,我一会儿想去找叔叔,在他那边过夜,可以吗?”
小天鹅眨着纯洁的大眼睛,谢一却坚定的说:“不可以。”
小天鹅仍然眨着纯洁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声音软/绵绵的,还有点委屈,说:“为什么呀?”
谢一说:“因为……因为……”
他因为了半天,根本没有因为出来,小天鹅的目光太纯洁了,谢一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冯三爷那个老狐狸大野狼,很可能把你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小天鹅撅着粉嘟嘟的嘴唇,坐下来准备吃饭,刚一坐下来,突然“哎”了一声,好像很疼似的,皱着眉突然又站了起来。
谢一:“……”难道已经晚了!
小天鹅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喃喃的说:“唔,好疼哦,都是大叔太凶了。”
谢一突然很想落泪,心酸的泪……
小天鹅刚吃了饭,就听到“叮咚——”的声音,有人按门铃,商丘正好洗了澡,套着一件浴袍,都没有系带子就走了出来,说:“谁来了。”
谢一一脸凶神恶煞,说:“丑大叔吧?”
小天鹅则是蹦蹦哒哒跑过去开门,十分欢快,一下就扑进了来人的怀里,果然就是冯三爷。
冯三爷笑眯眯的将小天鹅抱起来,一只手臂横着,直接让小天鹅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虽然小天鹅身材娇/小,但是也不算太轻,毕竟他身上挺有肉的,冯三爷臂力惊人,竟然让小天鹅坐的稳稳当当的。
小天鹅坐在他手臂上,晃着小/腿/儿,还搂着冯三爷的脖颈,给了冯三爷一个见面吻,谢一简直都没眼看了。
商丘挑了挑眉,冯三爷笑眯眯的说:“小白今天在我那边儿过夜,明天我再把他送回来。”
商丘倒是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冯三爷就抱着小天鹅准备走了,谢一虽然很想棒打鸳鸯,但是看着小天鹅那么高兴,晃着小白腿和冯三爷聊天,还让冯三爷给他讲寓言故事,谢一就没办法开口,觉得自己不是爹,更像是个“后妈”!
冯三爷很快带着小天鹅走了,“咔嚓”一声关上/门,商丘说:“愣着干什么?”
谢一这才从自己的悲伤中回过神来,毕竟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被大灰狼叼走了,能不悲伤么?
谢一一抬头,就看到了商丘,商丘站在自己面前,浴袍的带子没有系上,松松垮垮的披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因为遮住了一部分脸颊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柔和,自有一种温柔的“特效”。
胸肌和八块腹肌袒露无疑,下面是肌肉流畅的大长/腿,商丘的肤色一点儿也不黑,在雪白的浴袍,还有黑色的内/裤衬托下,显得……
谢一顿时“腾”一下,脸上就红了,赶紧说:“啊……我去洗澡。”
他说着,冲进浴/室,进了浴/室还隐约听见商丘轻笑了一声。
谢一赶紧去洗澡,打开冷水,直接浇了个透心凉,如今已经是初秋了,浇了之后顿时觉得太酸爽,打了好几个喷嚏。
谢一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商丘已经在卧室了,并不在客厅,谢一去收拾了餐桌,然后慢吞吞走回卧室,商丘正在看手/机,谢一以为他在工作,顺口说:“做什么呢?”
商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谢一,他坐在沙发上,头发还微湿,浴袍带子倒是系了,但是十分松散,而且浴袍没有扣子,只是中间系了一下,只要一坐下来,上面和下面就会松散。
那深深的大V领,恐怕一直要开到腹部,下面则是叠着腿,露/出肌肉流畅的小/腿,还有一小部分大/腿,隐隐绰绰的。
谢一顿时觉得,这样的视觉效果,比刚才还让人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