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将两家人的关系闹僵,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两家人正在为这件事伤脑经,僵持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直置身事外的叶非情却在这个时候悠悠的站了起来。
一身疏淡妖冷的他不羁的笑着,语气悠然轻渺,眼睛有些慵懒的眯着:“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阿瑶感冒了,需要休息,我们走了。”
他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去管他闯的祸,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揽着我,然后离开。
我不是没有看见大家的表情,怔忪的,呆愣的,甚至是疲倦的,苍白的,可谓是五花八门。
我们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这时才有人反映过来,似乎是想起什么,叶爸爸沉怒的声音传来:“既然事情因你而起,你好歹也该给碧云和沈家一个交代!事情没有解决前,你不得离开。”
叶非情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脚步不停,还是一派的优雅闲适。
我想,身后的那些人,只怕是脸都白了,有些人,只怕更是要气疯了。
我以为叶非情真的不会说话,也真的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对这个他一手创造的烂摊子什么都不管,却不想他突然淡淡道:“城西的那块地够不够。”
随着他的话音,身后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终于没有人再说什么了,而我们,也已经走出去。
上车之后,我和叶非情谁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而我的身上还穿着叶家老宅里的浴袍。
用叶非情的话说,时间很晚了,的确是很晚了,所以我也真的有点困,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眼睛就开始打架,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叶非情并没有将我带去海边的那栋别墅,而是去了凯悦。
他用很不客气,甚至是很粗暴的方式将我叫醒。
我想,他叫我的那一刻,冷漠的视线肯定是直视着前方的,然后伸出修长的指尖推了一下我的头,很用力,于是我绵软的脑袋就像是球一样撞在了窗玻璃上,有些疼,却又不是特别疼。
但是我想,红了是肯定的。
我被那疼痛惊醒,条件反射般,猛然睁开眼睛,却听见他冷淡低沉的声线响起:“下车。”
我看了看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的凯悦酒店,又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
虽然不是什么都不穿,但是我这样走出去……
想想我都觉得尴尬又无力,但是似乎,我并没有选择,在叶非情面前,你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权利。
叶非情已经下车,我叹息了一声,不得不也下车。
我耷拉着脑袋,已经尽量让自己的长发垂下来,模糊自己的容颜,尽量不顾别人的眼色,安静的跟着叶非情。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而我,已经来不及收脚,撞在了他的背上。
我匆忙抬眸,却对上他紧皱的眉宇,他一副隐忍的样子,脸上尽是不耐烦。
我有些尴尬,本想说对不起的,但是在他这样的表情下,我闭了嘴,说什么的欲|望都没有了,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拿我撒气。
进了电梯后,叶非情就就开始打电话。
我站在他的身后,电梯上映着他妖孽的容颜,轻慢的模样,还是那么的不耐而隐忍:“荷叶,凯悦酒店,马上过来。”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暴躁和焦急,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进房之后,叶非情就没再管我,自顾自的去了卧室。
荷叶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来了,是我给她开的门。
她看见我一身浴袍,瞳孔一缩,先是冷冷的将我打量了一遍,然后她轻蔑又傲然的视线在屋中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叶非情的人,她这才傲慢的问我:“二少呢?”
我指了指卧室,荷叶没再看我,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风情万种的进了卧室。
我若无其事的关上门,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