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他拿过我另一只手放在自来水下细细地清洗。
他修长的指尖大而有力,骨骼分明,精致的像是钢琴家的手。
我沉默地跟着他上了车,到了车上,我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劲儿。
开着车的他突然对我说:“回去好好想想,看给初初取个什么名字。”
我的眼睛闪了闪了,终于有了焦距,心也跟着微动。
车子在叶家停下,我并没有下车,他也不催我,我呆呆愣愣地坐了一会儿,扭过头问苏墨:“苏墨,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让程珊生下我的孩子?”
为什么?难道我自己不可以生吗?如果我自己不可以生,那么请问为什么?
苏墨顿了一下,别开眼,直接跳开这个问题:“回去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原本已经沉下去的怒火因为他的态度再次芝麻开花节节高,我冷笑了一声,甩上车门怒气冲冲地回了叶家。
我无比失望,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我一口气跑上楼,将自己扔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车子离去的引擎声。
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胸口的怒气缓缓落下,我这才又开始理智的想问题。
我和冯彦博的绯闻刚出他就回来了,那他的合约是谈成了还是黄了?
想到初初,我无比失落,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我翻身起床找到笔和字典开始认真的给他取名字。
下午的时候,苏墨发来了一段视屏,是初初过生日的视屏,里面除了司语简姿外,还有徐思言石帆等人。
晚上的时候,我梦见了初初,梦见他过生日的场景,我梦见我也去给他过生日,他却生气的对我说他讨厌我,不要我这个妈妈,他那冷漠的眉眼刺着我心,顿顿的疼,让我沉痛悲凉的有些想哭。
于是在梦里,我就已经忍不住的低泣出声,伴随着痛抽泣着。
我还梦见我失去的那个孩子,他也跑出来指责我,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要初初不要他。
我很想解释,可我的喉咙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焦急的不行。
我浑身发冷,陷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有一只大手在轻柔地拍我的背。
他身上的温度像是一个暖炉,让我忍不住的靠近再靠近,紧紧贴着他。
这样安静的睡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人在舔我,那痒痒缱绻的温柔从唇瓣一只蔓延到耳根,让我浑身发软,像猫儿一样懒懒的卷缩着,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身上一凉,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感觉到前面的温暖,我循着那温暖靠近,脸颊贴在上面,有些满足的蹭了蹭,却听见对方的低咒声。
我皱起眉,觉得奇怪,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眼皮却沉重的让我睁不开眼,又酸又沉。
游走在我肌肤上带给痒痒感觉的东西,我觉得那应该是一只手……
在他的带领下,我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无法思考,只是顺着他的指尖而舒服的喟叹。
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我的身体里叫嚣,让我越发贴近那个如火炉一般的胸膛。
我听见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感性地扬起,他在叫我的名字,情动而缠情:“楚楚……”
我下意识张了张嘴:“初初……”
叫出这个名字,我的心又是一阵疼,眼角再次湿润。
有一个湿滑而灵动的东西游走在我的眼角,将我眼角的泪滴吸允干净,然后顺着我的五官又转辗反侧的来到我的唇瓣上。
如此呵护温柔的对待,让我觉得,我像是他手中的一件珍宝,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