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两个大红色灯笼照亮了门前的街道。守卫一眼便认出人来,恭敬的低头迎接。
微微蹙眉,风霓彝走了进去,不知怎的,生出些压抑来,或者是想太多了一时间把自己给堵住了。
经过那条鹅软石小道时只觉得有什么吸引着他的注意力,眼神扫过之处只见上官玉繠正端坐在那里长亭之内。
五角开的亭阁上琉璃瓦片随着月光而渗出丝丝亮点,周围放置了不少的五彩灯笼,为这片黑夜打亮了不少。
就那一席淡黄的华衣,身后倾泻如丝的秀发正随着他手中的动作而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明眸皓齿,秀眉红唇,仅仅一个侧颜也尽是引人无数遐想。
风霓彝的额头多出了几条黑线来,一个男人,居然在他的眼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形容词。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迎面对视风霓彝的眼眸,“霓兄,不来喝一杯吗?”扬起嘴角一笑,霸道却又不失狂傲。
遣送走风晚,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
“玉兄怎会如此雅兴,对月饮酒作乐?”一个眼神犀利的扫过上官玉繠的面容,想从这张带着些柔弱之感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望天,不知已经惆怅过了几回,却依旧还是那般伤感,“对月抒情,”她轻蔑的笑了笑,“那是无用之人的做法。”她不需要对月哀愁。
“哦?”依旧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上官玉繠的脖间很是嫩白,一点也不似男子的粗糙。
略带着醉意,上官玉繠不紧不慢的又斟上一杯酒来,“霓兄,人生若似这酒水一般,苦尽甘来该有多好?”仿佛在自问自答一般,她的眼神并不放在风霓彝身上。“可惜,事总与愿违。”
不明白他到底是怎的,只是看着他脸上带着些红润的光泽,竟然令他的某条神经有些触动。
忽的,上官玉繠直直的倒在石桌上,兴许是喝醉了,只是偶尔嘴里发出些呢喃。
好机会,风霓彝微微眯起眼来,借此机会一试便知,虽然他自己也没把握,毕竟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王爷一点也不像个女人。但是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除非排除一条条衔接的线索,否则实在是心里不安。
此刻风霓彝却万分纠结,趁人之危一向都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若上官玉繠是个女子还好,长得如此精致,娶了她也不吃亏,若是个男子,那么男男抚摸,无疑是让他自己更加恶心。
银白色的长发从背后散落几丝,让他定了定神,正视眼前的上官玉繠,风霓彝再次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