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焰北微挑了一下眉，脱了外套随后搭在了沙发靠背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来了很久了吗？”他捏了捏太阳穴，觉得有些累，甚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竟有些想睡觉了。

“没有、没有多久。”

她似乎有些拘束，还往旁边挪了一下，试图与他拉开点距离，眼睛却是始终盯着那张偌大的办公桌瞧的。

“怎么了？”

白小白沉默了一下，一手无意识的在自己的膝盖上画着圈，一边像是下了决心般的说道：“我想了很久，从我们结婚到现在，我们这样子的、不叫婚姻。”

“那叫什么？”季焰北顺着她问道，心里，却隐约的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也有喜欢的人，我们这样子在一起，真累。”白小白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一面无意识的掐自己的腿，一边匆匆看了他一眼，未捕捉到他的眼神却又已经低下了头。

“白小白，你感觉到累了吗？”傻瓜，你又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了吗？

“季焰北，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欠我一个要求？”她没有回答他的话，有的时候逃避也就是默认，这一次，她是认真的想过了，也是真的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走出去的希望。

“记得——”

“我们离婚吧！”

不等他的话落，她已然出口，终于抬头看他，目光中散着一些犹疑挣扎，这句话，她在心里已经练习了好多遍，真正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心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