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只在你怀里（六）

“放心，如果今日真的只能这样的下场，我会来陪你。”闻人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火烟，又转身看向聂小倩。

“你最好祈祷九儿没事，否则……”

“否则如何？”聂小倩也算是豁出去了，图谋了几千年，对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折磨了几千年，不论成败，不论死活，这一回，她都拼一次。哪怕是魂飞魄散。

闻人绝却是不再说话，只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火焰，慢慢的向聂小倩走去，“以前，你便是自私任性，有了不满，便怪东怪西，从不曾想过自己的错。”

聂小倩叫嚣着，“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闻人绝再走两步，“宁采臣从未真心爱你，你不怪自己从来太过功利，却怪到早亡的九儿的身上……”

“是她死了也不放过宁采臣，为什么要死在宁采臣的怀里，为什么要在死之前，说那些话……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闻人绝再向前一步，“你可知道，当年宁采臣为了救你，求得燕赤霞替他开了天眼，所以，你在九儿死后，追下黄泉，要让九儿魂飞魄散之事，他全都看在眼里……如你这般恶毒行径，却让宁采臣如何真心待你？”

聂小倩终于愣住，嘴里喃喃自问道：“他，他看得到？”

闻人绝没有再开口，却是猛的伸手，一把勒住了聂小倩的咽喉。

“收到我身上的火，不然，我就等着你魂飞魄散之后，这火自然熄灭。”闻人绝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一杀气，虽然他现在是凡胎肉体，可是，他的气势却是仙人的气势，那杀气，更是噬神杀仙的杀气，又怎么可能是聂小倩所能抵挡得了的。

闻人绝本欲用那气势压得聂小倩将他身上的火收掉，那火虽然伤不到他的根本，可是，他此时却也灭不了那火。

看着九儿已到了散魂之境，他如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