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萁顿时在一边有些发急——该不是自家这**如命的少爷又……老天,您先把眼前这事解决完再说啊。还有,看钱家那婆娘长得那样,您也可以想见钱家女儿是何模样了,这您都有兴趣?
变倒是变回来了,可这**怎的一点没改,还更似有些饥不择食了呢?
小姑娘已是在心中无比气苦道。
钱家长子也是一楞:“家中尚有两个妹妹,正待字闺中……三公子此问何意……”
他迷惑回道。
谢修齐闻言却已满脸失望之色:“可惜了,我还想结识一下你家姑爷的。”
他叹息道。
众人更是大惑不解之时,谢修齐的嘴角却开始浮上了一丝神秘地微笑:“连阖家三从四德都不知道的人也敢娶……有胆识娶你家女儿的,那必是英雄侠义、古道热肠之人啊……”
他摇头晃脑地感叹着,眼中已满是崇拜之色。
钱家长子脸上疑惑之色更甚。
“三公子你此言何——”
话还未出口,却是被谢修齐再次打断了:“这位钱兄,你妹妹成婚了定要记得通知我来饮上一杯喜酒。”
“啧啧,别人只是不守妇道,你家的女人竟是连妇道都不知——你家姑爷想必个个皆是慷慨侠烈、普度众生之人啊……让女人骑到头上不说,恐怕那帽子颜色渐渐也会绿得发亮……如此英雄人物,我定是要好好结交一番的。”
顾氏人群顿时哄然大笑。
不少灵醒之人已是开始想到谢三公子为什么要好好结交钱家女婿的用意,倒是纷纷淫笑了几声——既然钱家女人阖家不知妇道为何物,那这妇道自然就更不知去守了……而钱家女婿自然也都会无形中慷慨侠烈,普度众生,渐渐绿得发亮了嘛……
之所以要好生结交……大家都是男人,更是都懂的啦。
顾老族长也是闻声一楞,只见他呆呆看着谢修齐,目中已满是奇异之色——这竟又是一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钱孙氏才叫嚣着生恐不知礼数的顾家把自家媳妇带坏,以此为由要将三儿就此带走。这谢三公子反手一刀,却是又照猫画虎地将之还了回去,且更见恶毒!
钱家长子渐渐的仿佛也明白了什么,早已是脸色大变——谢修齐那话锋一转,竟是包藏祸心,阴毒无比!
自家两个妹妹正待字闺中,这比之“不守妇道”更甚,竟是句句暗指“不知妇道为何物”的话要是传出去……人言可畏,风言风语更是会愈传愈烈……
如此之下,自家这名声还要不要了?自家两个妹妹更别说难嫁良人了,还活不活了?
他心里如是想着,身上已是气得有些发抖,嘴上更是厉声问道:“三公子!你怎可如此诽谤我家女儿名声?”
“名声?”谢修齐晒笑了一声:“三从四德都不知道的货色,跟本少爷谈什么名声?连妇道都不知,又难道还会谨守妇道不成?”
“今日之事,窥斑可见豹……你家家风本就如此,尽出些罔顾三从四德之徒,男子也就罢了,但女子……你娘这个鲜活的例子,可是让人眼前一亮啊……对了,我观你相貌堂堂,想是与你爹不象的,不知你家隔壁是否有家王叔叔?”
他饶有兴致地阴声问道。
钱家长子虽是没听懂谢修齐来自现代的段子,却也再次脸色惨变。
一边的钱家婆娘更早已急了。
“你血口喷人——”“你闭嘴!”
钱家婆娘话还未出口,便再次被厉声打断,这次,倒是那钱家婆娘自己的长子。
那婆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一楞之下却也明白了儿子为何如此——自己再跳出来,恐怕别人还真要以为她家是牡鸡司晨了。
可她本就以泼辣无人敢惹著称,如今反倒被人当众泼了一脸,还只能闭口不言?
气急攻心之下,她已是恩的一声晕了过去。众人手忙脚乱又是掐人中又是摇晃将她弄醒后,她却是撒泼在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谢修齐冷笑一声,却也是不闻不问,只是悠悠看着眼前一切,眉目间更满是悠闲之色。
钱家长子倒也是个颇知轻重缓急的,救醒母亲后,却是任由她在地上滚来滚去,心中只是急剧思索着——
如今事情却被弄成这样,倒如何是好?
这谢三公子传闻中痴蠢与小弟无异,怎今日却聪颖尖刻至此?非但信手间将母亲谋划逆转,瞧他眼前这样子,还更是阴毒数语,欲置我家于死地以泄愤,偏生又句句让人无法辩驳?
小弟的婚事原也不急,反正还小,自家又算殷实,大不了日后给他买个传宗接代的丫鬟便是。都怪母亲,为了怜惜幼子,一门心思欲为他选个清白良善人家女儿,又觊觎那顾三儿小小年纪已出落得水灵无比,却使了这馊主意。
如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更被人泼下满脸的脏水,竟是眼见着连洗都无法洗净了,倒是怎生收场?
他瞟了一眼还在地上撒泼的顾家婆娘一眼,却是急急想道。
闻听得人群中哄笑戏谑,“不知妇道为何物”“原来如此”之声更是愈演愈烈,钱家长子思来想去,已是渐渐大急。
“三公子饶命!”
最后,只见他咬了咬牙,却是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