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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的烟袋乃是铜质,重量可见,尤其是那里头还点着烟,这一丢着实称得上火星四溅。若非宋氏在身旁,恐怕傅萦不被砸伤也要被火星燎着衣裳。然老太爷瞄的再准,也顶不住宋氏的的手法迅速。她抓了桌上托盘随手以挥,烟袋就被打翻在一旁,烟灰连同未曾燃尽的烟草跌在地面,火星转瞬即熄灭了。
傅萦吓的小脸煞白,老太爷这是有多恨她,难道是要毁她容吗?
宋氏已气的面色涨红,“爹这是做什么?您孙女有什么做的不道的,您教导她也使得,如何能下这样的黑手?!女孩家万一被您毁了容貌,您做祖父的难道就不心疼?”
老太爷闻言冷笑了一声:“她不是有爵位作为陪嫁有恃无恐吗?莫说是毁容,就是残废了也照样不愁嫁吧?!”
“你!”宋氏恨不能去掐死这不做正经事的老混蛋。家里闹出那么多大事时不见他出现,只要涉及到老太太,不论对错他对老妻只有一力维护,根本不分是非不论青红。
傅萦再度感慨老太爷对老太太的真爱,叹道:“看祖父这样活力充沛,做孙女的也放下心了,祖母这一病叫祖父失去了身边得力的人,回头孙女定寻妥帖的人来服侍给您降降火气,免得冲动之下再失手砸了孙女。”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满屋子人都看向傅萦。偏她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谁理解歪了谁就是耍流氓。
老太爷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点指着宋氏:“你教导的好女儿,老大若是在世也得被这孽障活活气死,来人,将七小姐带去祠堂院子里跪着!什么时候她知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是。”周遭下人应是的多,上前来办差的却少。
开玩笑,宋氏是什么人,能允许人碰傅萦吗?下人们纵然听命,也不是傻瓜,是以这会儿各人心里都在想着别人去自个儿可不去。
这一拖延,老太爷越发的有气了。
“娘病者,媳妇带着萦萦来侍疾,还不等进门爹就右砸人又动气的,这是不喜欢我们家里呆了。”宋氏冷笑着:“我一介女流哪里有见识呢?老爷不在了,我除了护着他的骨血没别的念想,既然爹娘在我家里住的不顺心,又看着我的女儿不顺眼,那就自轻便吧。萦萦又没犯错,不该无辜受罚,我是不会让她去跪祠堂的。”
“你这个刁妇!”老太爷被宋氏堵的说不出话来。
的确,早已经分过一次家的老太爷夫妇和二婶三婶,根本没有资格继续留在侯府。若是一家子和睦,留人也就罢了,可是这一家子虎狼之心,站着别人家的地盘还当自己是主子,宋氏哪里能容忍?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杀手锏无非就是去衙门里告他们忤逆不孝。可那又怎样?大不了她来个玉石俱焚,左右日子若是这么过下去也只剩下辛苦罢了,她不为自己的女儿谋幸福铲除弊端,难道还指望着谁来疼爱她的孩子?
思及此,宋氏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爹是明事理之人,为这个家也贡献良多,这些媳妇都深感佩服,铭记在心,可爹若是想着骑人脖颈拉屎,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媳妇与萦萦一介女流,不过是两条命罢了。若是不给我们留活路,莫说是去衙门里告状,就是告到皇上跟前我也依旧有话说,打不了到时候鸡飞蛋打,谁也赚不成!”
老太爷瞪着宋氏,当即就想将她休了。可到底儿子的事才出不久,宋氏又无大错,根本没有理由休弃。更何况傅家已经人丁凋零至此,禁不起再大的损失了,而且此时若是闹到皇帝跟前,吵嚷开来也是好说不好听。
可是这样放过傅萦,他的老妻未免太委屈了。
老太爷收敛起方才的暴躁,面容也少了些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