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球可踢时,ri子总是过得很快。
我可以为如何踢出一记弧线球苦练一个时辰。
当小组赛结束之后,已经是五月上旬末了。
只休息两天,各区的分区决赛便要重燃战火。
足球这项运动,似乎已经逐渐渗透进赵国了。
至少我在邯郸的大街上溜达时,时常看得见男孩子们在空旷处踢球。
女孩子们……本国相没本事给你们制造橡胶生产皮筋,就传授你们扔沙包吧。至于跳格子、踩影子之类的,你们自己领悟去吧——当然我在教她们制作沙包时再三叮嘱,沙包内绝对不能装鹅卵石和砖头块这些杀伤力巨大的物品。
于是我听到一种议论之声。
“马大人整ri无所事事,跟孩子们鬼混在一起。”
“还传授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法……”
“有人看到他还去找小姑娘呢……打着缝衣服的旗号手把手地玩……”
“噤声、噤声!”
“谁让他爹是凉州牧呢,”言者叹气,“有本事你也去认个爹。”
“你不就是我亲爹么?”
“……呃,你说得是。”
我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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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十,五大赛区重燃战火。
杜畿这几天一直为了安排事宜而发愁。
比如军分区,四十支队伍争夺八个名额,比赛如何安排确实颇为棘手。
我最终拍板,分4组,每组10队,各取前二。
领队代表我们抽到了写有“己g”的签——请大声念出来。
我方队员将下台后的领队一顿围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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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那么好玩吗?”贾羽逗弄着小玥儿。
小玥儿倒是从不怕生,几个姨娘敞开怀抱时她一直是来者不拒。
跟我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
“也未必十分有趣……”毕竟大家水平太差,而且从前世经历来讲,我更喜欢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地看国足被各路高手和低手轮虐,“反正是个消遣项目吧。”
“四十个人抢一共皮球……有什么劲呀。”贾羽的同道中人非蔡琰莫属,“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构思两篇诗文呢。”
我忽然脊背一凉:“文武各有乐趣,不用厚此薄彼嘛。”
“既然各有乐趣……那你就写首诗让我们也乐一乐?”蔡琰微微眯起眼来。
“就是就是,”贾羽立刻配合蔡琰对我进行双重打击,“这一年半里,几乎没有听过夫君你的诗篇呀,蔡家伯父好不容易给你宣传出来的名声都弱了不少呢。”
“废话,”一提起名声,我有些愤愤然,“当时我身处洛阳,那可是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我好歹也是九卿之一,放个屁天下士人都知道是香是臭,去年一整年我都窝在朔方种地,是死是活都根本无人问津,还谈什么诗文?!就算做出好诗好词,你指望那些刚刚归附的(原)少数民族给我传唱天下?他们能认识自己的名字我这个前太守就已经很自豪啦!”我一讲起自己的悲惨遭遇来,立刻滔滔不绝唾沫星子飞溅,歇了口气后才注意到旁听者的反应,“……怎么了?”
贾羽点头:“夫君说得很对,边鄙人士就是如此,他们的学识未必比中原士人逊se,但因为自己身在朝外,导致毫无声名,反观一些声明在外者,又有多少是有真才实学的呢?”
她的观点相当深刻,而且尖锐——我感觉其实她深受老爹的影响。
“琰儿你觉得呢?”我询问另一位才女。
“其实我觉得,夫君之所以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少有作品,根本原因在于……”蔡琰抿嘴,“夫君你的诗文都是在别人的逼迫下才能‘创作’出来,”她似是有意加重了‘创作’两个字,“比如中秋咏月之词,百官诵文到了最后,你才憋出一首;又如正月大朝会,也是到了紧迫之时你才有所展现。而在朔方和赵国,根本没人管的住你,你甚至整天无事可做,能写出东西来就奇怪了。”她辛辣而且无情地抨击了自己的夫婿。
我怔了一秒,深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