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还没喝合卺酒。”
“明日再喝。”说完便撕扯起潘金莲的衣服。
潘金莲有些委屈,但也只得受了,换上一副诱人笑容,勾的西门庆浑身燥热,连着几日都歇在潘金莲房里,共度巫山。
某一日。几番云雨后,西门庆瘫倒在床上。浑身乏力,直冒冷汗。动也动不得,骤然想起刘煜之前说过的话,那话原来并不是逞口舌之能,故意诅咒他。
“官人,你怎么了?”潘金莲手抚上西门庆的胸前,声音听了令人酥麻。
但西门庆无暇想其他,半晌回复了力气,推开潘金莲的手,手支着床坐起身。“给我穿衣。”
“官人这是要去哪?”
“让你给我穿衣,哪那么些话。”西门庆扭头脸色不善地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爷宠你,你便是西门家的二夫人;爷要是不宠你,你就什么都不是!乖乖听话,少给我恃宠而骄。”
“奴家怎敢?”潘金莲的眼泪说着哗啦啦地往下落,扶着酸软的身子不着片缕地找衣服给西门庆穿上。
西门庆穿上衣服推门而出,头也没回。西门庆找人暗地里叫来大夫,大夫给西门庆把脉之后。西门庆屏退众人,“李先生,我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身体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房事过于频繁。精气难聚,长此以往,气血两亏。便要出大问题了。”
李大夫一直给西门庆看病,所以有话直说。也不藏着掖着。西门庆听了也不臊得慌,而是有些为难地直言道:“女人我是离不开了。可有什么养生药方?”
“是药三分毒,这样我开个补血益气的方子,服药期间,西门官人还要克制一二。”
西门庆点头。命人送走了李大夫,西门庆想起酒席上刘煜一眼道破别人的隐疾,又指点救命之道,或许真的有些能耐,心想明日就去找刘煜,西门庆在书房内独坐到天亮,用过早膳没让小厮跟着,独自出了门。
“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王婆见到西门庆笑着问道。
“王干娘,那日怎不去讨杯喜酒喝?”
“唉,那日发了热,浑身不得劲,故错过了,给金莲带声好,让她常来看我,我一个老婆子孤独的很。”
“理应如此。”和王婆废话了几句,西门庆作势有事要去做,那王婆才没出言请他进屋,等王婆进了屋,西门庆这才敲了刘煜的门。
开门的是石宝,“你来做什么?”
“我来拜见武先生。”
石宝探出头看了下左右,闪开身子让他进来,“先生正在沐浴,你得等会。”
西门庆疑惑刘煜怎么一大早洗澡,但他并不关心,所以没有多话。
作为一个现代人,晨跑完出了一身臭汗,要是不洗澡,刘煜恐怕一天都过不安稳。洗好澡,穿上质地柔软的浴袍,擦干脚换上棉拖,下了楼见到屋内还坐着一人,“有客?”
“先生,他说有事找您,我怕他站在门口旁人看到说闲话,不得已才放他进来。”
刘煜点点头,“我和西门先生算不上朋友,但也算是认识,他既然来了,你就当他是个客,给客人倒杯茶水去。”
“是。”
什么叫旁人看了说闲话,什么叫当他是个客,西门庆听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脑门的黑线。
刘煜在他对面坐下,西门庆见他一身怪异着装,不伦不类,真是个怪人。“西门先生今日何事到访。”
石宝给西门庆倒杯茶,又端出一碗还热着的黑芝麻糊,这个对头发好,就算是幻境,刘煜也不想顶着武大郎那一头枯草般的头发招摇过市。
西门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芝麻磨成的粉,放上糯米饭熬成粥,撒上一点白糖,先生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味道好极了。”石宝不遗余力地吹捧自己的老师。
“西门先生要不要尝尝?再盛一碗来。”
石宝动作很快又端来一碗,见西门庆喝了一口,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如何?”
西门庆点头,“很香。”
“那是当然,这可是先生想出来的。”
西门庆和刘煜都未说话,等吃完芝麻糊,西门庆有一瞬的恍惚,我是来做什么来着?对了…… “武先生之前说我非长命之相,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哦,再过几年你会精尽而亡。”水浒里西门庆是被武松打死的。就算武松没打死他,按他那纵-欲-无度的程度。怕也活不了多久。
西门庆微张着嘴愣怔在原地,“可、可有良策?”
“我说的这般明白。西门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刘煜笑了。
西门庆纠结了,一个两个都劝他克制,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沉迷酒色对身体不好,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一晚上不做那事,就通体不舒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难耐,又痒又疼。酥酥麻麻的。“武兄弟莫取笑愚兄,愚兄实在是离不开女人。”
刘煜摸摸下巴,“法子倒有一个。”
“什么?”
“挥刀自宫吧。”
“先生,什么叫自宫?”石宝见西门庆脸色难看,好奇死了。
“小孩子非礼勿听。”刘煜摆手让他回屋看书去。
西门庆咬牙,他猛地站起身伸手放在桌边,想要掀桌。刘煜轻飘飘地把手按在桌上,西门庆竟然无法撼动这桌子一分,涨红着脸:“你……你欺人太甚!”
“西门先生且消消气。坐下好谈。”
“没什么可谈的。”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听仔细了。”
西门庆暂且压下怒火,放弃了掀桌子,赌气似的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附耳过来。”刘煜朝他招招手。西门庆起身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再过来些。”西门庆半个身子越过桌子,耳朵贴上去。
刘煜叽里咕噜一通说。西门庆神色不定,“真可延年益寿?”
“要练成丹药还需些药材。先生是做生药生意的,想必不难弄到。”
西门庆满腹疑虑。他和这“武大郎”非情非故,甚至还纳了他的前妻,这“武大郎”凭什么帮他?
“我当然不是白帮你。”西门庆这下反倒放心了,无利不起早,要是真的无所图谋,西门庆反倒不敢信他。“我要一百两黄金。”真是狮子大开口,西门庆起身就走,这笔买卖没法谈了。“西门先生还有大富贵在后面等着。”西门庆收回脚转身看刘煜。“东河县有一富商遗孀孟玉楼,家财万贯又无儿无女。”刘煜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得太直白就没意思了。
西门庆拱了拱手,“改日再登门拜访。”
刘煜起身,拱手还礼道:“衣衫不整,恕不远送。”
“留步,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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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憋了两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去东河县调查是否有孟玉楼这个人,东河县离这不远,第二日,派去的人就回来回禀,确有其人,刚守寡不到一年,亡夫是做布匹生意的,家底殷实,光布庄就有三家,现如今都是孟玉楼在打理。西门庆又问起对方姿色,对方回道颇有几分姿色。
不日西门庆亲自前往,以做生意为名去到东河县,又以买布赠妻为名,和孟玉楼在布庄邂逅,孟玉楼新寡不久,独守空房很是寂寞,看到西门庆谈吐不凡,相貌英俊,出手阔绰为爱妻买布,是个爱妻的好男儿,也就动了春-心。
西门庆几次往来东河县和阳谷县之间,一来二去和孟玉楼如新婚夫妇一般如胶似漆,小别胜新欢,终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勾搭上了,没几天西门庆就托媒人提亲娶了孟玉楼作为三夫人。
孟玉楼带着全部身家作为嫁妆风光无限地进了西门家,成亲那日刘煜又在受邀宾客之列,与上次不同的是,刘煜是被管家恭恭敬敬地请进堂屋的,位置就安排在西门庆旁边,令众人大为不解。刘煜却是安之若素。
“武兄弟来了,今日陪愚兄多喝几杯。”
“西门先生大喜。”
“诶~我虚长你两岁,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喊西门先生可就太见外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腆着脸唤你一声哥哥。”
“弟弟好坐,我去招呼客人。”
“哥哥请便。”
潘金莲嫁进来不过半月,如今西门庆又添新人,潘金莲没有正房那般的气度,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最是小气善妒,听说新夫人容貌艳丽,听说新夫人带来的嫁妆足足十个大箱子,听说新夫人……潘金莲听说的越多,心里越是气急,拧巴着手里的帕子。前面敲锣打鼓热闹非凡,自己这屋冷冷清清。
“二夫人,新娘子来了,你道怪不怪,那武大郎也来喝喜酒,还与老爷坐在一桌,以兄弟相称。”小丫鬟打探前面的消息回来说道。
是了,定是那武大郎为了报复她,有意撮合西门庆和新夫人,让她失宠……定是如此!潘金莲找到了怨恨的发泄口,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她擦掉眼角的泪痕,换了副神色,起身说道:“秋菊,给我梳洗。”
“是。”(未完待续。。)